了個吳文采的雅名,楊小兵得了楊小建的名字,其余眾人就一一帶過。
白衣小童笑呵呵道:“我是爹的兒子,叫徐榮。”
頓時,徐天然一行人眾人哄堂大笑,村長、洛洛、洛雨、正玄道人和樂天小道一臉疑惑。
難道這白衣小童真是這年輕公子的兒子,那播種夠早的。
正玄道人細細打量布衣青衫,傳說江湖修士一入一品相貌便可長存,難道這年輕公子看著不過及冠之齡,已經(jīng)是活了數(shù)百年的大前輩。
而且,這名看著稚童模樣的白衣小童或許也入了一品境了,不然如古井不波的模樣,給人一股深不可測之感,誰敢輕視之。
徐天然朝老道敬了一杯酒道:“道友如何稱呼?”
老道舉杯共飲,“貧道正玄,小徒樂天。”
徐天然笑道:“原來是正玄道長和樂天道長,幸會幸會。”
眾人目光不約而同落在洛洛和洛雨身上。
洛洛也不矯情,平靜道:“妾身洛洛,妹妹洛雨。”
正玄心里嘀咕,這兩只青狐小妖名字倒是不錯,有幾分美感。樂天不會喝酒,一杯馬奶酒下肚,臉上立即滿臉通紅。
洛雨在一臉疑惑,如此俊逸的謫仙人怎會有個吳文采的名字,白瞎了一副俊美的皮囊。而另一名俊逸的白衣公子竟也名為楊小建,這都是什么名字呀。
難道如今中原人的名字都返璞歸真了,不似妖族這邊剛剛習(xí)得人間經(jīng)典,取名皆講究好聽又有深意,而中原早已回到鄉(xiāng)野村夫那般大狗子、二狗子、狗蛋重歸簡樸的時代?
不過,洛洛從這一行人的玩味笑容中就知道,這些名字應(yīng)該不是真名。
一桌人各懷鬼胎,各自內(nèi)心小算盤打得震天響。
村長不過想好好招待完這一伙深不可測的仙人,禮送出境,別惹怒這些仙人,當(dāng)年下山的五人,就是因為得罪了來歷不明的江湖人,結(jié)果命都搭上了。
吃過虧,才懂得惜命。
洛洛、洛雨不過想洗清自身的懷疑,他們既然知道自己是青狐妖,橫斷山脈前輩老妖們說過,人間是妖族的地獄,不論好妖壞妖,一旦被修為高深的修士發(fā)現(xiàn),皆是一棍子打死,從不給妖辯解的機會。
人間常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不說人類之間不同族類廝殺極為殘酷,更別提妖族與人族之間,哪里有道理可言,就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洛洛和洛雨拳頭,真的不大,若與洛溪村的百姓而言,她們是高高在上的精怪,但是移居碧水居十余年,她們從未輕易出碧水居,從未叨擾洛溪村乃至附近村莊村民,就為了能在此安心定居。
人間,她們向往,卻不敢前往。
妖界,她們厭倦,太殘酷了。
如今,得以在人界、妖界邊緣,有清靜的日子,不問世事,一心修行,她們已經(jīng)覺得很幸運了,她們舍不得將當(dāng)下的日子丟棄了。
正玄道人的心思更加繁雜,一邊防著青狐妖,一邊又要防著布衣青衫一行人。傳聞人妖邊界時常有大妖出沒,這姓徐的是人是妖還分不清楚,哪里能松懈。
而一行人更是詭異,那倆旁門左道修士,修為雖高,但一看就不是好人,而門口裹著密不透風(fēng)的繃帶的倆貨究竟為何物,正玄也看不明白。
徐天然喝過一壺酒,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葫蘆,想來有酒就要跟人分享,就取出一個空酒壺,將太白仙釀倒出整整一壺。
太白仙釀的酒香四溢,一下子把村長和正玄老道的酒蟲夠勾引出來了。
徐天然想起,那日從白孔雀那里收回了葫蘆,一打開葫蘆這才發(fā)覺,里頭的酒一滴不剩了,把徐天然氣得,當(dāng)即哪管劍宗什么規(guī)矩,御劍而起,直奔天門山,越過劍門,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