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讀書人模樣,手持折扇,“啪”一聲,折扇打開,露出了肉麻的兩行詩句。
姿容姣好的女子轉過頭來,眼見一名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鄉下土包子在故作深沉,使勁看著花燈上的燈謎,結果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的狗蛋看了半晌,連謎題都沒看懂。
女子笑顏如桃花,“公子,也是來猜燈謎?”
狗蛋學著街上的俊俏公子文質彬彬的模樣,可是支吾了半晌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涼亭之上,身形一閃,出現在女子身側,關切道:“師妹,沒事吧,這廝有沒有騷擾你。”
轉眼,白衣飄飄貴公子怒斥狗蛋道:“哪里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趕緊給我滾,膽子肥了,竟敢用你污濁的目光玷污我師妹的圣潔軀體。”
狗蛋哪里見過這般蠻不講理之人,據理力爭道:“這座涼亭又不是你家的,你來得,我也來得,就你師妹軀體圣潔?難道我的身體就不圣潔,我還沒說你的目光玷污了我的軀體呢?你師妹若是軀體圣潔,那就蓋個金屋藏起來,別在外頭晃蕩,臟了大家的眼睛。”
女子神情平淡自若,倒是白衣公子徹底動怒了,“你找死。”
“找死不敢,說道理總是要的。”
初出江湖的狗蛋哪里知道江湖險惡,之間白衣貴公子二話不說,腰間長劍出鞘,一劍劃破了狗蛋的喉嚨,狗蛋難以置信捂著自己咽喉,伶牙俐齒的小嘴再也冒不出半點言語。
村長一行人眼見狗蛋血灑涼亭,立即猛沖過去。
可是,那名看起來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面無表情,一劍接一劍遞出,轉瞬,四人皆已倒在血泊之中。
村長發瘋了一般沖過去,可是,白衣公子只是禁制住村長的身體,卻不殺他,冷冷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就你們那猥瑣的目光落在師妹的身上,就夠你們死一百回了。”
圍觀群眾只敢指指點點,眼神中皆是冷漠之色,仿佛在嘲笑這些外鄉人,隱約間,村長聽見了竊竊私語中提及了揚州楓林門。
這便是山上修士?
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那道身影,就惹來殺身之禍。
村長狠狠瞪著白衣公子,眼眶通紅,渾身青筋暴起,“為何不殺我?”
“留著你替他們收尸,我們楓林門好歹是揚州名門正派,不濫殺無辜,不能因為你們幾只螻蟻的鮮血污了我楓林門的名聲。”白衣公子冷冷道。
村長肝膽俱裂,恍如瘋癲一般,“為何不殺我?”
可是,那名白衣公子已然護著師妹離去,自始至終,那名女子不曾正眼看他們一眼,見師兄出劍殺人,內心波瀾不驚,仿佛司空見慣了。
狗蛋四人死不瞑目,他們的遺容深深刻在村長心里,而在江湖,來年他們就成了江湖池塘里的一灘爛泥,誰人會記得,誰人會想起?
一切,皆在村長心中,而在江湖,這等微末只是,確實司空見慣了。
修士殺人,需要理由嗎?
需要,卻也不需要。
那一刻,村長已經不過是人類之軀,內心早已墮入深淵。
一個時辰之后,村長的身體已經能夠動彈,他將四人一一背出了揚州城外,尋了個僻靜之處,一把火將四人的尸骨燒了,然后令人驚恐的一幕出現,村長竟然將最要好的四位兄弟的骨灰雙手捧起,埋頭吞入腹中。
那一刻,一諄善人類立地成魔。
人類成魔,聞所未聞,足見村長心中怨念之深。
村長一邊嘔吐一邊將四人的骨灰吞入腹中,連嘔吐物也不曾放過,將兄弟們的尸骨一絲不剩吞食干凈,如行尸走肉的村長開始返回昆侖。
一路上,村長不吃不睡,形容枯槁,直到行走七日之后,村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