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見過主母?!?
朱子柒無奈道:“這世道怎么了,還真以為我已經是姓徐的鍋里的肉了?”
獨孤信可是西域聯軍統帥,一身戎裝,竟然給朱子柒單膝下跪,這是武將最高的禮節,只是聽見朱子柒這般言語,獨孤信面露為難之色。
原本只是北獒軍中小伍長,沒想到跟著主人,不知不覺就成了一軍統帥,這短短數月時間恍如做夢一般。
獨孤信是念情之人,他知道主人將他留在西域是為了他好,建功立業也好,飛黃騰達也罷,總算是能一展抱負。
在很多能人心里,不怕孤苦過一生,唯怕一生才華無處施展,最終帶到了棺材里。
獨孤信是幸運的,所以他越是登上高位,他越是敬重徐天然,不似有些白眼狼,一旦自己得勢了,飛黃騰達了,反而看輕了最初賞識自己的伯樂。
朱子柒趕緊讓獨孤信起身,獨孤信又雙手抱拳,問候陳敬塘,“拜見二位郡主殿下、陳將軍?!?
錢玥知曉獨孤信的身份,對獨孤信的大禮極為震驚,堂堂西域聯軍統帥,竟然徑直給朱子柒跪下了,行主仆之禮,心里頭對大哥口中的青衫愈加感興趣。
其實,獨孤信如此行禮并不是以西域聯軍的統帥身份,而是以徐天然仆人的身份行禮,自然就低了一等,不過他毫不介意,雖與徐天然相處不長的時間,他早已認定徐天然就是自己的主人,不論將來他登上多高的位置,只要主人一聲號召,他不遠萬里也將投奔之。
錢玥回過了禮,眼神有些落寞,她一開始興致匆匆就是想見見大哥口中那個人間難得一見青衫刀客,結果來晚了一步,遇見與他相識之人,只是讓她對他的印象徒增了一層迷霧,越是難以看清他的面貌。
一襲青衫,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讓大哥對他如此推崇?
云煙樓內,吳清風端坐于椅子上,徐天然微笑道:“吳浩,既然想拜師,就要奉茶,喝過這口拜師茶,從此吳清風就是你的師父了?!?
吳浩從親手倒一杯茶水,雙膝跪下,平靜道:“師父,請喝茶。”
吳清風神色平淡,但是徐天然知道,吳小子的內心肯定樂開了花,總算是拐騙了一個徒兒,若是主靈脈的堵塞清通了,那也是比肩管彤、小地龍的天才人物。
不過,徐天然一點也不吃醋,他覺得,管彤和小地龍將來的高度必然能穩穩壓吳浩一頭,畢竟師父不一樣,這吳浩除了長得胖了些,血脈高貴了些,身體強韌了些,還有啥優點?
在吳清風心里又是另一番盤算,吳浩的天資正如他的身形,雖然沒有鳳亦飛那般肥碩,但是比起管彤的纖細身姿,吳浩也是個小胖墩,若以天資而論,疏通了主靈脈堵塞的吳浩根骨可是比管彤和呼延地龍更好。
鳳族血脈、妖族的體魄,再加上自己這個師父親自指點,不出五年,就能穩穩把徐小子的徒兒按在地上摩擦了。
吳清風喝過了拜師茶,和顏悅色道:“起來吧。”
吳浩剛剛起身,就聽見徐天然說道:“吳浩,你想成為頂尖的修士嗎?”
“我爹說過我天資一般,勉強能摸到二品境就祖墳冒青煙了?!?
吳清風平靜道:“那是因為你主靈脈半路堵塞,導致你主靈脈雖寬廣,但是被攔腰截斷,仿佛一條大河,中間一段卻極為狹窄,自然不能流過更多的河水?!?
吳浩聽師父這么說,立即激動道:“師父有辦法疏通我的主靈脈?”
吳清風點點頭,吳浩開心道:“太好了。會不會有后遺癥?”
徐天然抬頭望天,沉聲道:“沒有后遺癥,就是要吃些小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