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徹徹底底弄清了事情原委,到時候出刀也好,出劍也好,就能理直氣壯。
煉獄不再言語,既然過去了就過去了,徐天然愿意去便去,不愿去便不愿去,不再于己相關。
煉獄妖鬼之身已經融合,一旦人鬼妖皆能融合,那么他的境界將一日千里,與徐天然一席話令煉獄受益匪淺,至于如何抉擇是煉獄自己的事情,也許,這么多年,煉獄也是第一次與旁人說了這么多心里話。
事關大道根本,在修士之間是絕不可言語的大秘密。
不過,徐天然的誠懇打動了煉獄,煉獄可見徐天然破碎的內心仍舊有一道光芒,宛如清澈的泉水,能夠倒映出別人最原本的面目。
正是如此,煉獄愿意說,也愿意聽。
煉獄勾了勾手,徐天然心領神會,將手中葫蘆輕輕拋過去,煉獄結果葫蘆,一仰頭,喝了起碼一整壺太白仙釀,喝的徐天然都有些肉疼。
“咱們這算是喝過酒的酒肉朋友?”
“算,多喝幾杯就能稱兄道弟了。”
“那不敢。”
徐天然嘴上如此說著,但是,煉獄分明看見了姓徐的摳摳索索的神情,明顯是舍不得這好酒。
就差一步,徐天然就能與煉獄稱兄道弟,終究徐天然沒有踏出這一步,不為別的,就是覺得,要真正喝出酒的滋味不是當下,摻雜了太多利益的酒水終究是變了味,莫說這數十年太白陳釀,便是幾紋錢一壺的烈酒,于徐天然而言都是浪費了。
若是等事情了結了,彼此皆不再是利益瓜葛,再有機會與煉獄坐在一起喝酒,再好的酒徐天然也不心疼。
正是如此,煉獄愈加欣賞這個年輕的江湖游俠。
管彤不知道師父和煉獄在天上聊些什么,眼巴巴看著天上的星光落在云朵之上,擔心著師父千萬別被煉獄給一拳打落下來,那自己這個開山大師姐的臉面就掛不住了。
事了,青衫、黑袍并肩,踩著浮云階梯緩緩落下。
管彤和吳浩看得目瞪口呆,見多了御劍飛行的高手,能將云朵踩在腳下,風度翩翩走下蒼穹,怎么看都覺得這才是真正高手風范。
吳清風見徐天然安然過來,轉身,便徑直回了青青酋長的宮殿。
在天邊看了半天熱鬧的混沌和窮奇不禁被汗水浸濕了衣衫,開始回顧青衫一行人來兔精部落以來自己哪里有得罪他們的地方,或是哪里有做得不周到之處?
轉念一想,往事不可追,從今往后要對這一行人恭恭敬敬,再也不敢端著妖王的身份,擺出居高臨下的態度,要俯下身子,與青衫刀客和白衣劍客好好拉關系,而那個瘋娘們就不要惹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她砍了。
徐天然輕盈落地,與千白并肩而行,輕聲道:“談妥了。”
千白微微點頭。
徐天然擔憂道:“道理雖是如此,但若真的能不去蒼山咱就別去了吧。”
“事到如今你還說這個。”
“你爺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可賠不起。”
千白凝眸遠望,“在我決定踏入妖界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決心,要揭開白眸的秘密,一是為自己正名,二是為或許再出現的后世白眸洗脫這沉重的枷鎖。為此,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當然,想讓我死也沒那么容易。”
徐天然輕輕摩挲腰間的長平,平靜道:“縱然是死,你也死我后頭。”
千白笑道:“都別死。”
楊小兵在一旁聽二人說話的那股肉麻勁,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一不小心就如尿完之后打了個冷顫,轉瞬,渾身靈力流轉,氣勢大漲。
千白、徐天然共同轉過身來,朝楊小兵抱拳道:“恭喜楊少俠,一個哆嗦即化神。”
楊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