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笑道:“閻老哥多費心了,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能有老哥幫忙事半功倍,我就大膽替沐劍仙做個主,只要兩柄割魂劍品秩沐劍仙滿意,剩下的靈魂就當作傭金了。”
賭場內又是一陣驚呼,這外鄉人一擲千金,竟如此大氣,剛到手還未捂熱的靈魂轉手就花了七百五十片。
正玄道人心里盤算著,為何徐公子硬是要把這些靈魂記在自己名下呢?難道不知道我們師徒二人境界低微,天降橫財,是禍不是福呀。
徐天然一把抓過烏雷,問道:“般若城最大的青樓是哪一家?”
烏雷作為在般若城廝混了數十年的老賭棍、老嫖客,這種問題自然是信手拈來,語氣無比恭敬道:“燕回樓。”
徐天然松開了烏雷,看著賭場內黑壓壓的一群人,朝眾人拱拱手,笑道:“在下初來乍到,今日有幸與諸位相識一場,我瓷瓶里共七百五十片靈魂,我將自己割下的一百二十三片靈魂收回,剩余的六百二十七片靈魂就全部打入燕回樓賬房,將燕回樓包下來,供大家一同玩樂,如何?”
此言一出,整座都城仿佛被點燃的火油一般炸裂了,群情激動,原本對這一行外鄉人還有些許看法的人們,此時徹底被黑衣公子折服了。
這份大氣,絕對有妖帝的潛質。
一時間贊美聲宛如冬日的雪花一般飄落,徐天然雙手籠袖,笑瞇瞇享受著如潮水般涌來的贊美言語,著實享受。
正玄老道在心底悄悄咒罵,“徐公子,你倒是把錢一股腦都花光了,但是把我倆給坑了。”
不等眾人歡呼聲平息,跛腳道人咳嗽了幾聲,仍舊掩蓋不了賭場的喧鬧聲,跛腳道人只能大喊一聲:“肅靜。”
整座賭場這才安靜下來。
正玄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敢問般若城最大的酒樓是哪一座?”
“自然是東湖邊上樓外樓。”眾人異口同聲道。
正玄大聲說道:“我的那份靈魂就支付給樓外樓賬房,請在座所有人吃流水席,把錢吃完為止。”
又是一陣歡聲雷動,兩個老賭鬼不禁說道:“真他娘的走狗屎運了,在般若城廝混了幾十年也沒見過這種事,今天能讓我們遇見。老子要去樓外樓吃飽了,再去燕回樓抱倆狐媚,徹徹底底釋放一下邪火。”
歡呼聲還未落地,老道輕輕咳嗽了一聲,轉瞬,整座賭場雅雀無聲。
跛腳道人沉聲道:“我徒兒的瓷瓶我就替他做主了,如徐公子一般全部打入燕回樓賬房,讓大家多開心幾天。”
歡呼聲如晴天驚雷,幾乎將賭場屋頂都掀翻了。
樂天實在不解,為何明明窮酸到了極點的師父要將好不容易到手的錢財全部甩了出去,那姓徐的可是劍仙,自然銀子不缺,女人不缺,什么都不缺。可是咱們不一樣啊,既缺銀子,也缺女人,總之什么都缺。
有了這么一大筆錢,不說自己回了家鄉能娶上幾房漂亮的媳婦兒,便是師父想要過過癮也能取個芳齡二八的黃花大閨女,師徒倆一同富貴不好嗎?
轉念一想,樂天又對這筆錢頗為不屑,這都是那賊眉鼠眼姓徐的掙的錢,我呸,送給老子,老子都不要。
只是,樂天怎么感覺還是有一些心疼。
或許,是窮怕了,從未見過這么大一筆橫財,不過,如今橫財已經煙消云散了,與自己無關了,倒也省心,無財一身輕。
閻壽臉色驟變,雙手交叉,似在沉思,忽然,人群里一個人大聲問道:“徐老弟,既是請客,是不是得制作名帖,不然燕回樓和樓外樓到頭來不認賬,這可咋整?”
徐天然輕輕點頭,笑道:“兄臺所言不錯,請問可有會制作名刺之人,幫我個忙,在下定會支付酬勞。”
一名木匠站出來,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