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噴出老大一口鮮血,自己不過及冠之齡,反而余笙可是有三百余歲了,按年齡來說,余笙當自己姥姥都太過年輕了。
不過,妖族不能以人族光陰刻度而論,畢竟在天龍帝魚一族,余笙也不過是二八芳齡,剛剛成年而已。
余笙將一份糖葫蘆遞給徐天然,徐天然結果糖葫蘆,裹著糖衣的山楂著實誘人,咬一大顆山楂下來,山楂的果味芬芳和糖衣的甜膩在嘴里化開,一時間竟然熱淚盈眶。
余笙不知在自己心里頂天立地的青衫為何吃一串糖葫蘆吃出了眼淚,余笙懂事,也不問,吃著自己的糖葫蘆可幸福了,只是,不敢樂出笑聲來。
徐天然上一次吃糖葫蘆還是娘親在的時候,爾后再也沒吃過糖葫蘆,或許是老白糙老爺們沒顧上給徐天然買糖葫蘆,或許是徐天然修行太刻苦,沒有空閑吃糖葫蘆,或許是徐天然內心深處在躲避糖葫蘆。
徐天然輕輕擦拭了眼角的一抹晶瑩,微微一笑,從前有一個瓷娃娃小姑娘最愛吃糖葫蘆。
那一年,瓷娃娃小姑娘從后背拿出一串糖葫蘆,開心道:“分你的。
青衫少年搖搖頭,“不愛吃甜。”旋即,獨自一人偷偷咽口水。
往事歷歷在目,如今卻遠離了家鄉,不知老白和先生可好,姬勝雪可好,所有自己珍視之人可好,不知師姐的墳塋每年有無新的薰衣草。
轉瞬失神,余笙不敢打斷青衫的思緒,品嘗著糖葫蘆,感嘆世間竟然有這般美味,吃一口就能讓人忘卻煩惱。
樂天餓著肚子,在月老鎮尋找客棧,結果因十五月老廟敬香,鎮上的客棧都滿了,樂天打聽了許久才有好心人告訴他,可以去一旁的村子里投宿。
樂天摸了摸餓扁了的肚子,委屈道:“師父,我餓了,咱們去吃飯吧?”
正玄老道聳聳肩,“咱沒錢吶,得等徐小子喊咱吃飯,不然咱上哪兒吃飯去呢?”
“我看姓徐的就是故意冷落咱們,要不咱先去吃飯,反正記在姓徐的賬上,他來還不就行了。”
“徒兒呀,咱可不能吃霸王餐。”
樂天垂下頭來,走在小鎮的青石板路上,再走出數里就,就到了附近的白首村,因為月老廟十分靈驗,每逢十五來敬香的年輕人眾多,鎮上的客棧住不下了,外來的客人們就會去白首村投宿。
白首村名字也甚合游人們的心意,白首偕老的白首,自然許多腦瓜子活絡的村民們就在家里收拾出多余的房間,就等十五之時將房間租給游人們。
回過神來,徐天然同余笙一起和正玄、樂天會合,余笙遠遠就瞧見了一腳深一腳淺的正玄老道,揮了揮手,滿臉笑意。
樂天對余笙自然并無仇怨,不過見姓徐的在一旁就氣不打一處來,若有一天,洛洛要跟姓徐的在一起,他也并不會心生怨懟,只要姓徐的能真心誠意對洛洛好就行,不過一路所見,姓徐的簡直就是花心大蘿卜,身邊的姑娘跟流水燈一樣換個不停,這才讓樂天氣惱不已,不知洛洛為何瞎了眼,看上了這么一個壞男人。
余笙蹦蹦跳跳將手中的兩袋糖葫蘆分別交到正玄和樂天手中,樂天撓了撓頭,道了聲謝。
正玄將手中的糖葫蘆,大的給了余笙,小的給了樂天,笑道:“我牙口不好,你們幫我吃了吧。”
余笙咽了口口水,連忙擺擺手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徐天然真被余笙可愛到了,明明口水都快飛流直下三千尺了,卻還能忍住,小姑娘也不容易。
樂天也不跟師父客氣,接過糖葫蘆囫圇吞棗,自己可真餓壞了,師父牙口確實不好,這些年從碗里給夾給自己說是咬不動的肉也早已習以為常了。
其實,師父的心意樂天怎會不知道,不過,與其推來推去,不如將這些都牢牢記在心上,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