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丟了酒壺,喝一杯茶醒醒酒。
道祖看著徐天然,問道:“白屠和老吳怎么樣了?”
“晚輩離家數年,許久未見義父和先生了,不過想來二位定然無恙,有勞道祖爺爺掛念了。”
“我也就這么隨口一問,都是堂堂殺神、棋圣,能不好嗎?”
徐天然臉色有些怪異,大長生者說話都這么直截了當嗎?
道祖轉過臉頰,看著正玄,不再是和顏悅色,“你以為你這般做法是為他好嗎?”
正玄立即站在一旁,畢恭畢敬聽從師父教導。
“當年,他連拜師都不愿,問劍天道差點就將天道拉下馬,為何要選擇兵解,這個道理你想不通怎么折騰都是白搭。”
正玄唯唯諾諾,仍舊倔強道:“逍遙的是他,我就是這樣不逍遙,自己找不自在,這就是我,不做這件事,我一生難安,做了,最終成與不成,我都心安了。”
道祖眼神柔和了許多,“坐下。”
正玄又這才坐下。
道祖看著一襲青衫,問道:“看過?”
徐天然連連夸贊道:“看過,我都能倒背如流,道祖爺爺可把天下的道理都說盡了,晚輩真是佩服萬分,論學問,道祖爺爺自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道祖看一襲青衫真是越看越順眼,自個兒怎么收的徒兒都是如正玄這般木訥呢,唯有那個自己未能如愿收為弟子的莊生方能比擬,看來白屠和老吳撞了大運,得了個好弟子、好學生。
道祖余光落在徐天然的腰間葫蘆上,短短一瞬間而已,徐天然也不明白道祖眼眸所蘊含的深意。
“徐小子,你知何為長生?”
“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晚輩看及此處,振聾發聵,方知長生之意義,譬如與人族而言,長生非一人之長生,乃是整個人族世代繁衍,生生不息,方是長生之道。”
道祖輕輕撫摸長及胸口的白須,笑道:“有下過功夫。”
“我家先生時常說道,自己的學問與道祖比起不及萬一,學塾的蒙學兒童自小就要背,將道祖的學問發揚光大。”
道祖瞇眼笑道:“真的,難道不是、?”
徐天然微微一驚,旋即鎮定自若道:“斷然絕不可能,我家先生最厭煩儒家那套腐朽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向只服道祖的學問。”
道祖似笑非笑,徐天然心里想,堂堂道祖總不會聽墻根,反正就算道祖去了青山鎮聽墻根,還能怎么著,跑到自己跟前與自己對質,說學塾里頭讀的不是,而是,若真如此,丟臉的還不是道祖,又不是我。
徐天然壯著膽,眼看老是喝茶也忒沒勁,就從葫蘆里頭搬出一壇太白仙釀贈與道祖,道祖很是高興,一人獨居太久,遺憾的是不知釀酒之法,不然在深山之中,斷然能釀出絕美的仙釀。
道祖迫不及待揭開泥封,取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壺,一小杯一小杯慢酌。
徐天然和正玄干瞪眼,只能低頭喝茶。
道祖喝完一壺酒,心情好得很,把徐天然帶到茶室之中,指著滿滿一倉庫的茶,說道:“想拿多少拿多少。”
徐天然也不客氣,將青衫脫下,裝了整整一大包袱,本想再拿個麻袋再裝些,但是看見道祖的嘴角有些抽搐,只得作罷。
道祖沒想到徐小子竟然這么實誠,為了多拿些茶葉二話不說就脫衣服,原以為任由他滿口袋塞能塞多少,這下可就虧大發了,至少被搬走了三五十斤,這可是自己一個月多的收成。
買賣虧了,徐小子一壇美酒換了五十斤茶葉,徐天然心里頭美滋滋,道祖心里頭慘兮兮。
徐天然覺得得了便宜就要早點開溜,不然回頭老頭后悔了可咋辦,自己已經將這道祖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