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動的士卒,他猛然知曉,原來這就是軍心,一人在軍中的威望真不是用錢就能買來的,子柒是對的,自己錯了。
朱孟明平靜道:“茶白,罷手吧,我們錯了,這大梁皇位我跟朱孟渝都不配,可惜子柒是女子之身,不然二哥斷然不會與你爭這皇位。”
朱子柒平靜道:“二哥迷途知返,善莫大焉,今日之事,權且當作沒發生過。”
朱孟明向朱子柒抱拳道:“讓子柒見笑了。”
茶白見奸計未能得逞,旋即祭出本命物茶盞,茶盞之中茶水如瀑,悉數落在朱子柒頭上。
朱孟明震驚道:“茶白,你作甚?”
茶白狡辯道:“秦王殿下,事到如今沒有回頭路了,不容婦人之仁。”
茶白的本命物品秩不低,茶盞之中滾燙的茶水似劍氣落下,朱子柒祭出霜華,一臉數十劍也無法徹底斬斷茶水劍氣。
徐天然縱身一躍,在朱子柒身前,長平祭出,以正十七之法抵御如瀑墜下的劍氣茶水。
茶白冷哼一聲,“區區化神境,還敢在我面前造次。”
徐天然與朱子柒對視一眼,兩人心有靈犀,與其被動防御不如主動進攻。
朱子柒身形一閃,霜華自蒼穹落下,徐天然焚殺決運轉,八柄飛刀祭出,八道刀光閃耀,茶白內心一驚,區區兩化神境怎會有如此驚人的攻勢,不得不取回茶盞,攔在身前,以防備徐天然的偷襲。
徐天然八柄飛刀氣勢如虹,一直以來徐天然都未能將御劍法門修煉至爐火純青,八柄飛刀自從跟隨自己以來從未獨當一面,然而今夜,徐天然兵車祭出,虛空凝滯制住茶白身影一瞬間,徐天然長平一刀落下,斬落茶盞的庇護。
茶白不過飛升初境的修為,且在飛升境中也算不上堅韌的身軀,在徐天然八柄飛刀突襲之下,只見一抹鮮血飛濺,尸山,首生、鳳凰、白衣,楊柳、黌舍、鐵錘、銀粟八柄飛刀分別刺中茶白要害竅穴之處。
徐天然看了眼朱子柒,笑道:“正是區區化神境小修士在你眼前造次。”
朱子柒翩然落在朱孟明身前,朱孟明頹然坐下,“真不是我的意思,我不過想要奪下兵權,取得攻城之功,籠絡軍心。”
朱子柒平靜道:“我知道的,二哥。”
徐天然輕輕一抖衣衫,斑駁的鮮血被靈力蒸騰,一陣猩紅血霧蒸騰而起,血腥味令朱孟明幾度作嘔。
朱子柒威嚴道:“傳令諸將,帳前議事。”
整座偌大軍營,旋即迅速運轉起來。
親衛更是迅速將殘破不堪的大帳重新升起。
朱孟明癱坐在椅子上,朱子柒簡明扼要道:“茶白乃妄圖偷襲我和秦王殿下,已經被我誅殺。”
諸位將校神色詫異,茶白不正是秦王殿下的首席謀士,為何就謀害秦王和花主了呢,莫非他是妖族奸細?
朱孟明見狀,只能附和道:“花主殿下所言屬實,茶白確是妄圖謀害我和花主殿下。”
滿座嘩然。
一名校尉策馬歸來,在中軍帳,見秦王殿下,跪倒在地上,“秦王殿下,末將辦事不利,罪該萬死。但是,那青衫刀客修為著實恐怖,短短數息時間就將隨軍修士斬殺殆盡,更是散發出令人驚恐的殺意,二千騎軍三分之二都被殺意浸染昏迷不醒,請殿下……”
校尉未說出口,就見一襲青衫立于營帳角落,而秦王殿下更是厲聲道:“一派胡言,差遣你殺人的茶白已經身死,至于他為何謀害本王和花主殿下尚在調查,你聽信茶白蠱惑,視如同犯,來人,給我拖下去。”
轉眼,軍帳兩側,刀斧手將驚魂未定的校尉押走。
眾將士察覺到營帳之中站著一名青衫刀客,徐天然也覺得尷尬,朝朱子柒和朱孟明拱拱手,便退出了軍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