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與楊小兵如出一轍。
徐天然和吳清風的強大不僅僅是他們的境界和修為,不僅僅是他們的功法和戰力,而是他們的心境,拔刀出劍,舉世無敵的氣魄。
眼見白發在苦苦掙扎,最后一魂一魄始終未能脫離封印,白衣小童伸了個懶腰,身形一閃,扯住了徐天然和吳清風的衣衫,笑道:“徐小子,前三十年我罩著你,往后一輩子,輪到你罩著我。”
只見,一道小小身影神情冷峻,一步踏出,氣機流轉,一抹光芒如朝霞,眾人的眼光皆落在小小身影之上。
唯見白衣小童,一步化神,兩步飛升,第三步重重踏出,飛升境瓶頸應聲破碎,白衣小童拔地而起,天空中響著白衣小童的清脆聲音:“我乃北獒簫慕容?!?
簫慕容的名字在天下消失太久了,北獒江湖都漸漸忘了這個名字,何況在蠻荒妖族?
但,這一日,簫慕容的名號將響徹妖界的每一寸土地。
徐天然喃喃道:“不要?!?
他深知此時簫慕容若是強行躋身陸地神仙與他大道折損極大,跌境是必然的,至于跌到什么地步,連簫慕容自己心里也沒底。
或許,簫慕容這三個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徐天然耳畔,更多的是一名插科打諢的徐榮,一口喊自己爹的小混蛋。
簫慕容有他自己的堅持,他心中仍舊記掛著遠在北獒的一個頭發蒼白的女子,他喊出的名字或許經過數年會出現在那女子的耳畔,但是也只能在心中緬懷,或許,終其一生她并不會聽到。
不過,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這些時日連簫慕容也漸漸忘了自己是簫慕容,儼然真成了徐榮,整日和大師姐廝混,喊著小自己七十年的混小子為爹,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和這一行人相處久了,簫慕容真心融入了一行人之中,不知為何,簫慕容相信,若有一天,自己也如凈土這般神魂破碎,便是要面臨再多的危險,走過再艱辛的道路,一襲青衫終究會帶著他為自己爭取那微乎其微的重生機會。
想到此處,簫慕容有什么好擔心的,不就是跌境,老子連二品境都跌過了,還會懼怕什么,大不了徐小子一輩子養著我,等將來徐小子開宗立派了,給自己弄個宗門護法,境界低一點怎么了,還真有人敢找自己挑戰?
徐天然無力地握著拳頭,和吳清風一同視死如歸,卻仍舊無法撼動無影分毫,白衣小童橫空出世,讓人們看到了希望,但是徐天然心中卻十分不忍。
徐天然朝著蒼穹怒吼:“你如此待我,就不怕大恩如大仇?”
一抹小小身影根本就聽不見陸地之上一襲青衫的聲音,或許是聽見了也懶得回應。
白發等不了最后一魂一魄,情急之下虛影落在冰棺之內的千白身上,千白頭發肉眼可見自發根雪白通透,眼眸似無盡黑夜。
重得肉身,白發雙手合十,往前一推。
一堵靈力潮汐如同洶涌大潮襲來,簫慕容嘴角微微揚起,似在說雕蟲小技。
簫慕容一掌劈開一條通道,渾身重寶齊出,五花八門的法寶在天上宛如煙花綻放。
白發冷冷道:“陸地神仙仍舊依靠身外之物,單單心境而言你就落了下乘?!?
簫慕容嘲諷道:“何為境界,先是看山是山,再是看山不是山,最終仍是看山是山?!?
白發懶得理會簫慕容莫名其妙的言語,但是,這一句話徐天然聽到心坎里去了。
譬如劍客練劍,起先境界低微,恨不得佩劍更鋒利一些,更長一些,借外物之所長。隨著境界攀升,猛然發覺劍不過是外物,只要修為夠高,萬物皆可為劍,有劍無劍,相差無幾。最后,真的登頂劍道,發現劍仍舊是劍,并不會因境界修為的影響而改變它的品質,劍有劍靈,一旦孕育出劍靈,劍客有劍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