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與萬輝煌抱拳道“閣下可是萬輝門少主。”
萬輝煌見一襲青衫神色如常,心里嘀咕,莫非也是一品修士,但見佩刀男子不過一襲布衣,想來不過是光腳的江湖游俠,并不看在眼里,心高氣傲道“正是在下。”
“少門主神功蓋世,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客棧本就是吃酒娛樂之地,少門主何必與區區凡夫俗子計較呢,他們不過是井底之蛙,哪里知道少閣主已經是化神境了,境界都要壓過云麓山莊少主一籌,當之無愧關中年輕一輩最強者。”
徐天然一席話萬輝煌聽了著實舒服,刻意彰顯化神境威壓本就是為了博得眾人的贊許,如今一襲青衫一語點破,萬輝煌內斂氣機,轉瞬,眾人皆松了一口氣,小二也能將兩壺酒放到青衫公子桌上,眼眸里滿是感激之色。
萬輝煌投桃報李,笑道“兄臺也是修士,在我的威壓之下還能神色如常,想來身手不俗,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在下徐桐。”
“徐少俠可愿移步樓上,共飲一杯。”
“少門主抬愛了,在下不過是江湖泥腿子,難登大雅之堂,就不污了少門主的雅座了。”
沈長青笑容和煦,卻以心聲告知萬輝煌,“這幾人不簡單。”
萬輝煌認認真真又看了一遍,也沒看出什么貓膩,笑道“不過是泥腿子江湖人而已,連二樓都不敢上,看境界不過小宗師,談何不簡單?”
沈長青面不改色,卻在心里將這草包十八代祖宗親切問候了一遍。
沈長青愿意紆尊降貴委身擔任萬輝門供奉,皆是晉王府的謀劃罷了,晉王垂涎關中之地已久,若是能吞下關中千里沃土,晉王稱霸中原指日可待。
說書先生不敢再言語了,萬輝煌笑道“先生,可別不說話了,大家伙就是沖著你說故事才買的酒,難不成要我們找掌柜的退酒錢不成?”
說書先生的節奏都被打亂了,不知從何說起,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青云榜榜眼李天然,又名徐天然,傳聞乃晉王私生子,流落江湖得了莫大機緣,破鏡之神速震驚天下。”
萬輝煌譏諷冷笑道“先生,咱們關中之人莫提什么晉王私生子這等捕風捉影之事,就說說咱們關中第一宗門云麓山莊少莊主如何?”
唐云龍之事在整個關中江湖早已是人盡皆知,中了血咒已經終身破鏡無望,但是這些話誰也不敢在臺面上說,畢竟這可是在云麓山莊地頭上,誰會如此作死?
縱然云麓山莊在江湖素有賢名,但是因這等侮辱人的事惹來殺身之禍,江湖也不會同情半分。
萬輝煌的咄咄逼人讓說書先生十分為難。
萬輝煌一個眼色,扈從立即將一袋銀子丟在說書先生桌上,說書先生面露難色。
“先生是不給我萬輝門面子?”
說書先生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求饒道“草民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
說書先生邊求饒邊磕頭,萬輝煌一臉享受說書先生跪地求饒的模樣,冷笑道“你不就是怕在云麓山莊尋你麻煩,我給你一條路,你把云麓少莊主的故事說了,本公子若是滿意,就賞你一個萬輝門三等客卿,有萬輝門罩著你,你還怕云麓山莊作甚?”
說書先生的額頭都磕出血來,但見萬輝煌不依不饒的模樣,說書先生只能起身,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折扇,凄然道“云麓山莊乃江湖名門,非老夫怕云麓山莊上門尋仇,實在是敬服山莊的門風,不愿說一句少莊主的壞話。若是少門主要怪罪就殺了老夫以泄心頭之恨。”
一語落地,滿堂眾人大驚失色,仿佛下一幕便是血濺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