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艷羨,又似有點不屑,胸脯大就好看嗎?穿著衣服顯得臃腫,還不如自己這般穿衣顯瘦。
不過,青竹也只能在心中不忿,那些男子都是鬼迷心竅的東西,為何就喜歡女子胸前的可愛越大越好,難道不知道胸脯太大了很難受嗎?
雖然青竹沒有這份煩惱,但是也能設身處地為自己的好姐妹紅梅著想,若是有的選,紅梅肯定會選擇和自己一樣,做一個逍遙自在的小胸脯女人,而不是挺著兩大坨可愛在東苑晃來晃去。
青竹有些許悲傷,這幾年少主離家的時間越來越多,縱然回來了也寡言少語,雖然對自己和紅梅還是很好,但是她們也能察覺到少主心境的變化,在紅梅和自己皆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之時,少主總是喜歡說著羞人的話逗樂自己,說等你們的胸脯長大了,本公子可要第一個摸。
可惜,自己的胸脯長著長著就不長了,少主不摸也只能怪自己不爭氣,但是,紅梅的胸脯長得老大了,少主怎么不揩油了。
看著少主日漸消沉的模樣,青竹和紅梅都十分擔心,但是她們又都無能為力,不過是凡人之軀,只能在飲食起居上更加悉心照料少主。
青竹和紅梅多么想再聽聽少主放蕩不羈的語言,雖然從前總是覺得少主太過輕浮浪蕩了,但見少主真的正經起來,青竹、紅梅猛然發現,原來那樣的少主才是最惹人喜歡的。
自從少主修行之路斷絕,本就僻靜的東苑愈加人跡罕至,少主也不在意,也許這便是江湖的現實之處。
徐天然已經半步飛升,唐云龍的境界在自己眼前一覽無遺,金丹境巔峰,瓶頸一觸即潰,但是,唐云龍將境界牢牢壓制,這般體魄行走江湖也殊為不易,一旦與人捉對廝殺,情急之下一怒破鏡,后果不堪設想。
青竹端上佳肴、紅梅拿來美酒。
唐云龍親自為徐天然斟酒,開心道:“前些日子見到了大鐵錘,他和我說了詩香雅境之行,對你很是掛念,不過言語中也有幾分嫉妒,說你的境界都比他還高了,他這個大哥還怎么罩著你?”
“確實是大鐵錘的口氣,他還好嗎?”
“詩香雅境之行得了莫大機緣,都已經化神中境了,飛升境已經不在話下,說實話我都羨慕得很。”
徐天然隱隱可以察覺唐云龍言語中暗藏的悲傷。
誠然,唐云龍已經是十分豁達的性子,但是修行之路斷絕于修士而言實在是生不如死,作為云麓山莊少主,他身上所背負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大道期望,更是整座宗門的未來。
關中千里,云麓為尊。
如今連萬輝門都敢上門打臉云麓山莊,可惜,身為云麓山莊少主,唐云龍不能意氣用事,就萬輝煌那廝稀爛的化神境,莫說唐云龍若是身上血咒得解,便是當下的金丹巔峰都能輕而易舉將他擊敗。
如今天下大勢風起云涌,梁晉爭霸已然趨向白熱化,云麓山莊不摻和俗世之爭的劣勢也漸漸顯現,身后無人撐腰,面對萬輝門刻意的凌辱,唐云龍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唐云龍的心思,徐天然了然于胸,南宮千白只是靜靜吃菜喝酒,人家兄弟相聚,自己可不能喧賓奪主。
酒過三巡,唐云龍臉頰微紅,著實喝高了,走起路來都如同微風拂過的小草,來回搖晃。
唐云朵奪過大哥的酒杯,嗔怒道:“大哥,你喝醉了,不要再喝了。”
大哥心中的苦楚,唐云朵何嘗不知,自己也是大哥這般窘境,若是沒有血咒,唐云朵再是憊懶,也是金丹境了,也不會卡在二品境上這么多年。
唐昊也與老祖問過有無解除血咒的辦法,老祖也是搖搖頭,嘆氣道:“太難了。”
唐昊卻喜出望外道:“難就是有法子?”
“法子是有,卻也等同于沒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