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月財迷的性子哪里能舍得自己的家當就這么全部摔了個稀巴爛。
另一方面,蘇瑾月也是擔心白衣公子弱不禁風,萬一跟著馬車摔了,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豈不是有損蘇醫仙的名號。
蘇瑾月看似依依偎在南宮千白身邊,實則是在暗中護著千白,一旦馬車真的失控傾倒,蘇瑾月就能第一時間把南宮千白安然帶走。
千白眼眸堅定,一心一意駕著馬車,奈何,一陣微風拂過,天空的云朵遮住了月光,前路漆黑一片,馬車雖在高速行進,但仍舊十分平穩,殊不知,前路是斷頭路。
蘇瑾月發現馬車已經逼近懸崖,可惜,為時已晚,蘇瑾月一面顧著自己滿車的家當,一面又要顧著千白,一時間反而兩頭都顧不上。
啊黃的兩個媳婦兒縱身一躍,整輛馬車高高躍起,墜入懸崖。
說時遲那時快,蘇瑾月攬住南宮千白跳下馬車,再是財迷的蘇瑾月也分得清情況。
蘇瑾月謹遵師父的教導,不可輕易顯露修為,若是萬不得已,至多施展二品境,如此一來,蘇瑾月不可飛行,只能懷抱著南宮千白一同墜入深淵。
南宮千白頭一回和陌生女子靠得這么近,一時間手足無措,只覺胸膛里頭似乎藏了一只掉入陷進的小鹿,在拼命亂撞。
蘇瑾月察覺到千白脈搏異動,關切道“公子,舊疾復發了嗎?”
南宮千白臉色通紅,幸虧借著夜色掩護,蘇瑾月難以察覺。
懸崖之高,令南宮千白始料不及,蘇瑾月聽見了溪流聲,來不及說什么了,只能急迫道“深吸一口氣。”
南宮千白剛要深吸一口氣,身子就掉入冰冷的溪水之中,千白不會水,只能在水里不停地掙扎,蘇瑾月一手環住千白的頭顱,一邊拖著他前往岸邊。
千白掙扎之時,胡亂揮舞的雙手不小心觸碰到一對軟綿溫暖的東西,千白下意識捏了一下,猛然發覺不對勁。
轉瞬,千白只覺得有一股巨大力量襲來,自己就被蘇姑娘甩到天上去了,旋即,又重重落在水里。
千白是個旱鴨子,浮沉幾次,就不再浮出水面,蘇瑾月抿著嘴唇,只能硬著頭皮又去打撈千白。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蘇瑾月終于將南宮千白拖到岸上,南宮千白一個勁嘔出溪水,蘇瑾月看著臉色蒼白的南宮千白,又氣又無奈。
蘇瑾月等了半晌沒再聽見馬車掉落的聲音,內心覺得奇怪,誰知啊黃眼見自己倆傻媳婦兒差點就要命喪于此,立即隨著馬車一同躍入深淵,轉身,啊黃的背上生出兩個巨大的翅膀,靠著蠻力將倆媳婦兒和極其沉重的馬車拖到懸崖之上。
蘇瑾月輕輕拍了拍手掌,只聽見四面傳來回聲,蘇瑾月才猛然發覺,自己與千白似乎誤入一座溶洞之中。
漆黑的溶洞無一絲光亮,千白早已適應了漆黑,反而行動自如,憑借聽聲辨位的本事,漸漸走出小溪,朝著溶洞深處走去。
徐徐在千尋身邊,被嚇得大喊大叫,這可讓暗處窺探的葉君如看得不亦樂乎,回頭先宰了那青衫的兒子,再狠狠虐殺他,這仇才算報了。
徐天然反手又是一刀,朝著襲殺自己的男人劈砍而下,青蛇殺意似水流淌。
葉楓內心一驚,一刀來勢兇猛,不得不翩然后撤。
反而是面容絕美的婦人隨手一劍,迸發出強勁的劍氣,一劍逼退了徐天然。
一襲青衫灑然收刀,轉瞬,兵車祭出,虛空凝滯神通將婦人定住,徐天然身形暴動,轉眼一刀就要將婦人斬殺。
葉楓返身來救,被一襲青衫一腳踢飛。
不曾想,徐天然一劍即將落下之際,婦人輕松捏碎了徐天然的虛空凝滯神通,似乎是在故意放一襲青衫近身,凌厲一劍徑直朝徐天然頭顱而來。
徐天然正十七格擋,阻攔了凌厲一劍,婦人一記鞭腿,將徐天然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