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然也知道錢塘有請洪宥沐出山的意思,可是自己也不好開口幫忙,錢塘一個勁朝徐天然使眼色,徐天然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先生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于天下而言可有大用,為何先生就不愿意出山呢?”
洪宥沐抬頭望天,嘆息道“天下看似紛亂,皆在法則之內(nèi),若是法則不破,天下如何安寧?”
徐天然攥緊拳頭,堅定道“我與先生打個賭,如何?”
“賭什么?”
“先生,咱們先提賭注。”
“你先說賭什么?”洪宥沐態(tài)度堅決。
“就賭我能不能把天道拉下馬?”
洪宥沐哈哈笑道“你是要賭你自己不能,是嗎?我可不會上當(dāng)。”
“不,我賭自己能。”
“徐少俠口氣真大,我跟你賭,反正這也是猴年馬月的事了,說不定我還活不到那時候。”
錢塘沒料到徐天然竟敢賭這么大,微微搖頭。
徐天然繼續(xù)說道“先生,若我贏了,你出山輔佐世子殿下,若我輸了,我任你處置便是。”
洪宥沐語氣平淡道“若你輸了,這天下、這六道輪回之內(nèi)都沒有你了,我如何處置你。不過,我跟你賭。”
徐天然抱拳道“多謝先生成全。”
洪宥沐伸出手,打住徐天然道謝的言語,補充道“我也有一個要求,若你贏了,我們共同輔佐世子殿下,可不能把爛攤子全甩給我一個人。”
此情此景,錢塘不知該喜該憂,徐天然問劍天道,那是十死無生的廝殺,若是四弟能斷了這個念想,錢塘縱然得不到洪宥沐相助又何妨?
洪宥沐于錢塘而言,若是能出山相助,是亦師亦臣的存在,但是徐天然可是宛如手足的兄弟。孰輕孰重,立見分曉。
洪宥沐瞥見錢塘幽怨的神色,揶揄道“世子殿下,怎的,老夫答應(yīng)了賭約您反倒不高興了,難不成反悔了?”
錢塘拱手道“先生錯怪我了,我只是為四弟擔(dān)心。”
洪宥沐平靜道“是啊,徐小子要不要再斟酌斟酌,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真走了這條路,就是背水一戰(zhàn)了。”
徐天然鄭重點頭,眼神堅定。
洪宥沐連連稱贊道“好好好,年輕人就該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不過賭約立下了,動作可要快點,可別把老夫熬死了。”
千白輕聲道“先生境界高深,壽元悠長,我們這些晚輩或許都作古了先生估摸著還活蹦亂跳的。”
洪宥沐爽朗笑道“等徐小子把天道砍了,斷了修士長生法則,老夫自然是要作古了,所以,徐小子要抓緊時間咯。”
徐天然抱拳道“晚輩竭盡所能。”
烏云滾滾,一道巨大閃電在天際閃耀,雷聲轟隆巨響,徐徐捂著耳朵,皺眉道“老天這是動怒了嗎?”
囚牛也捂著耳朵,看著仿佛狂怒的上蒼,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渡劫往事。
所有妖界能夠存活下來都是命運女神的眷顧。
不知橫斷有了天仙境煉獄之后,所有的開靈妖族能否得到庇護,不再受天劫之苦。
囚牛呢喃道“老天爺看來是真的發(fā)怒了。”
馬廄之中,啊黃倆媳婦的腦袋緊緊挨著啊黃,似乎躲在啊黃的身邊才能感到安心。
錢彬彬從未見過如此嚇人的雷電,捂著耳朵,皺眉道“該不會是咱們一席話把天道老爺?shù)米锪耍@會兒在發(fā)怒呢?”
話音未落,一道閃電墜下,徑直落在洪宥沐宛如心肝寶貝的菜地里,瓜果菜熟為雷電燒焦,一地狼藉。
錢彬彬連忙捂著自己的嘴巴,難不成是自己泄露天機,就怕自己再多嘴,天道老爺紫雷天罰落下,整座屋子的人就灰飛煙滅了。
錢彬彬立即轉(zhuǎn)移話題,笑道“洪先生,天道老爺把您的菜園子砸爛了,您要向天道老爺索賠多少銀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