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臣質(zhì)疑的眼神中,錢塘神色如常,上前一步,平靜道:“高神醫(yī),煩請抽一滴血,驗(yàn)證我的大道因子是否能與父王融合?”
林謙益急忙道:“王上僅有世子殿下和錢玥郡主兩個血脈,你不過是來歷不明的江湖人,還想逆天翻盤不成?”
錢塘微微一笑,“江湖之大,各種邪術(shù)層出不窮,這具尸骨雖與父王的血液相融就能證明他是錢塘,而我這個活生生的世子殿下就是假冒的?”
林謙益俯首再拜,“王上,這廝詭譎善辯,望王上將他拿下治罪,讓他為世子殿下陪葬?!?
錢萬里臉色陰郁,沉思良久,沉聲道:“再驗(yàn)一驗(yàn)也無妨?!?
高宜山唯唯諾諾,取過纖細(xì)銀針,一滴猩紅鮮血滴落白瓷碗中,林謙益眼神滿是鄙夷,仿佛錢塘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既然他想死,就讓他死得其所。
隨著錢萬里的一滴鮮血落入白瓷碗里,錢塘的鮮血緩緩靠近,兩滴血液之中的大道因子顯現(xiàn)。
林謙益眉頭緊鎖,今日自己可謂是釜底抽薪,一旦輸了,就要徹底失去王上的恩寵,雖然憑借自己在士林的地位,王上一時半刻不會將自己治罪,但是錢塘那小子登上王位之后呢?
想及此處,林謙益的后背透涼,全部濕透。
這是一場豪賭,林謙益毫無退路。
文武百官亦是伸長了腦袋,靜待結(jié)果浮現(xiàn)。
忽然,兩滴新鮮血液交匯,林謙益只覺得渾身一軟,癱倒在地。
滿朝文武彼此交頭接耳,高宜山更是臉色煞白,震驚道:“怎么會這樣?”
錢萬里震怒道:“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寡人有兩個兒子嗎?”
滿朝文武皆下跪,齊聲道:“王上息怒?!?
林謙益的眼神充滿了絕望。
錢萬里沉聲道:“來人,把這裝神弄鬼的郎中打入天牢?!?
高宜山重重磕頭求饒道:“王上饒命,王上饒命。”
林謙益蜷縮成一團(tuán),跪地不起,“王上,微臣被人蒙蔽,有負(fù)王上恩德,還望王上恕罪?!?
錢萬里冷冷瞥了眼白骨,“把這具白骨丟到亂葬崗去?!?
錢萬里又回頭,盯著林謙益,沉聲道:“御史大夫年紀(jì)大了,是非也分辨不清了。”
林謙益乃是八面玲瓏心之人,見狀,立即叩首道:“老臣是年老糊涂了,看在老臣侍奉王上足足四十年的份上,允許老臣辭官回鄉(xiāng),安度萬年?!?
錢萬里怔怔出神,良久,輕聲道:“準(zhǔn)了?!?
一場鬧劇收場,錢塘的余光一直注視著那一具尸骨,直至白骨被抬出大殿,被胡亂卷成一團(tuán),不出意外就會被拋棄到亂葬崗,落了個死無葬身之地。
錢玥率二千世子府親軍將林謙益宅邸團(tuán)團(tuán)圍住,徐天然昨夜一出林氏宅邸,看見滿城的密信他就知道自己來遲了。
既然不能提前將潛藏在暗處的敵人一網(wǎng)打盡,現(xiàn)在就來個甕中捉鱉,那些(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