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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然掙扎無果,無奈道“南當家,縱然是要接客也得梳洗一番,不然一身汗臭味怎么見人。”
南雨筱尋思著徐天然言之有理,當即命人將徐天然送入湯池沐浴。
偌大的湯池,徐天然和南宮千白光著膀子,旁邊圍著十余豆蔻少女,南雨筱親自盯梢,千白倒是習以為常,自小就有人伺候自己沐浴更衣,徐天然則是羞澀難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千白和徐天然皆是長吁短嘆。
徐天然與南雨筱四目相對,徐天然深思熟慮過后,平靜道“南當家,本公子賣藝不賣身,這是底線,絕不能破,不然在下寧死不屈。”
千白亦如是表態。
南雨筱輕嘆一聲“人家可是異域公主,還未必看得上你們,再說了,真的看上了你們,還不是你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徐天然據理力爭,“南當家,話可不能這么講,咱雖是布衣,好歹也是有家室之人,不能讓在家的媳婦兒寒心,您也是女人,總能體諒一二吧。”
“正因為我是女人我才不解,為何你一個大男人,比女子還要扭扭捏捏。”
千白幽幽說道“誰讓我們家有賢妻,河東獅吼,不怕不行呀。”
南雨筱笑道“我倒是對二位的夫人愈加好奇,究竟是何奇女子御夫之術如此了得?”
徐天然和千白皆是有苦難言。
換上了錦衣華服,徐天然和千白頓時變了一個人,儼然是一副俊俏公子模樣。
南雨筱嫣然一笑道“二位公子還真是天生麗質,不當小相公太可惜了。”
徐天然、千白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雖說來人是異域公主,若是來個婆娑州的黑公主,或是來一個中原的老公主,都是公主,但是真的在一旁端茶送水,還要被她們揩油,心里別提有多憋屈了。
事已至此,亦只能聽天由命。
夜幕降臨。
徐天然和千白心里毛毛的,被羈押在小房間里只能來回踱步。
徐天然摸摸這一身華貴的衣衫,上等的綢緞貼在身上絲滑冰涼,奈何徐天然只覺得渾身不舒坦。
徐徐悄然從梁上落下,輕聲道“爹,這身衣服真俊,回頭我一定跟娘細細道來。”
徐天然剛要打賞一個板栗,徐徐早已扯呼遠去,靈脈被封,徐天然只能眼睜睜看著徐徐遠遁而去,還不忘回頭給自己扮了個鬼臉。
華燈亮起。
琉球宗二當家楚門風、南雨筱和周子學在霓裳樓門口迎接貴客,徐天然和千白趴在窗戶前,瞧著貴客究竟是誰,尤其那異域公主究竟是何模樣?
若是異域公子的模樣太過驚奇,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徐天然就怕當即就露餡了,再也不能平靜地裝下去了。
只是遠遠一眼,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徐天然眼簾,徐天然猛然蹲在墻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
千白也縮回腦袋,輕聲道“見鬼了嗎?我瞧著那異域公主好看,你還能再裝一陣子。”
徐天然搖頭,“臉要丟到姥姥家了。”
千白頓時就明白了,遇見故人了。
一名約莫十五六歲的小丫鬟輕輕推開房門,看見徐天然和南宮千白蹲在墻角,不禁冷笑道“兩位公子,準備接客吧。”
徐天然捂著肚子,神情痛苦道“小憐姐姐,今兒個肚子疼不便接客,要不煩請您跟南當家說一聲,我先出恭去。”
小憐雙手負后,老氣橫秋道“站住,南當家說了,就是綁也把你綁過去,你就自個兒思量吧。”
徐天然轉念一想,腦海里浮現一個計謀,佯裝重疾,倒地口吐白沫。
不曾想小憐冷冰冰道“南當家還說了,若是你們二位今日沒把客人伺候好了,就把你們閹了,送到紅河谷本宗,伺候大當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