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施主莫言這般嘲笑貧僧,貧僧不過是想和各位提個醒?!?
剎那間,所有的燈光全部打開,方嗣木有些不適地瞇了瞇眼睛。
周圍的這些人個個又尖叫了起來,明顯忍受不了這么強烈的燈光,“你這和尚存心的吧!”
“是啊!有病吧!”
和尚背后的燈光尤其刺眼,方嗣木勉強適應了一下,想看看這個人和方圣神。
她瞇著眼睛看到了那個人的臉,整個眼睛都睜大了起來,完全感覺不到眼珠子的辛辣感。
這個和尚!
她……好像見過。
怎么會!他怎么會在這里?
這時一股奇怪的味道,混合著空氣散發開來,像是鐵塊生銹的味道。
“?。 ?
正當方嗣木想到這是什么味道的時候,舞池中央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只見整片池子都染上了紅色,周圍的人紛紛逃離上岸,只見池子中只有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漂浮在水面上,周圍的血紅從他周身開始蔓延。
整個大廳只有方嗣木沒有害怕的縮成一團,她拿著旁邊的點菜表遮著自己的臉。
她敢保證,臺上的和尚絕對就是跟她聯系的那個同行,肯定已經認出來她來了,只是她實在是沒有想到怎么會是他。
那個在寺廟里自己一度想拜他為師的人,現在就站在她幾百米的地方。
“現在各位可以安靜下來了嗎?”和尚溫和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廳之中,也回蕩在所有人的腦海里。
“殺人魔……”
“唔唔!”一旁的男人立刻捂住了女人的嘴。
方嗣木有些冷汗,看了一眼池中任然還在飄的那具尸體,讓她心中有些害怕。
她害怕的不是和尚的手段,因為只要對方不是主角,她也能毫無壓力的做到這樣悄無聲息的殺人。
她害怕的是在發現死的是他后,她竟然覺得死的應該。
“各位,貧僧掐指一算一小時后,我們的船只就會遇到前面難遇的大冰山,上面就如夜寄北所言,那里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
和尚就像個邪教的傳播者一般,肆意的編著寶藏有如何如何的多,以及鮮為人知的傳說故事,套在了上面,說的方嗣木都有些心動了。
“寶藏!寶藏!”
“寶藏!寶藏!”
“寶藏!寶藏!”
………………
頓時所有人的情緒都興奮了起來,一掃之前的膽戰心驚,燈光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個個又是開香檳,又是唱歌,又回到了一片糜爛的場景。
方嗣木兩指之間夾著一張薄薄的鐵片,集中精神將其射向了和尚。
和尚瞇著的眼睛張睜開來,手中把玩佛珠的動作停了下來,一甩袈裟,鐵片直接將其打飛,插在了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頭上。
人來了。
光線太暗淡,燈光太花眼,他慢步的那個方向走過去。
方嗣木不緊不慢的走出了大廳,和尚緊跟在其后。
一出大門兩人皆加快速度,她直接踢開了大門,映入眼簾的是黑壓壓一片的深海。
她跑到了船板上,借著沖力橫身踩著欄桿,雙膝用力朝和尚迎面就是一刀。
和尚躲了過去,她身形一偏腳下生風,眼神凌厲狠狠的朝他脖子砍去,左腳朝他踢過去。
在靠近他的那一刻方嗣木感覺他的周圍有細小的絲線,不疼卻讓她沒有了力氣。
怎么回事?
心覺有詐,立刻朝后瞬移了幾米,離他遠遠的。
而和尚就算是面對要殺他的敵人,也永遠都是笑瞇瞇的,他眼神轉而看向了方嗣木手中的刀刃,發現她拿的是刀子的背面,也就是不鋒利的一面。
“圣僧別來無恙啊?!比谌牒诎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