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孫秒第一眼就看到柜臺之上有一灘血跡,他的心頓時就是一沉,心櫻迅速的跟了上來。
進入后堂,孫秒看到了哭泣聲音的主人,一個看起來十來歲金發小女孩和一個看起來是她母親的女子一同俯在老者的身上小聲抽噎,老者臉上蓋著一個薄薄的白布。
孫秒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扭頭看向身后:“怎么回事?”
“你誰啊?”先前開口的那個男子被孫秒推開的時候已經很惱火了,現在更是火上冒火,一聽孫秒的語氣,就準備上前動手了。
“小凱,好好說話,問你什么就回什么。”黑狐眼角抽了抽,生怕得罪了孫秒,旁邊的心櫻會直接拔刀砍過來,她現在的刀都還沒找到刀鞘呢,剛才這恐怖的女人一人放倒近二十人,而且傷而不殺,這種恐怖的程度讓他心生畏懼。
“額。這個圣教的老頭是這個小店的店主,啥本事沒有,可喜歡賭博,欠了一屁股債,兒子都被氣跑了,后來再也沒有回來。人家就上門了,那群放貸的說還不了錢就抓她們去賣錢,結果老頭就上去攔著,我們趕到的時候老頭已經倒下了,腦袋砸在了柜角上。
那群家伙還拖著她們往外走,狐爺吩咐我們找人,我們哪敢讓別人抓走啊,所以就和他們動手了,變成現在這樣了,您放心,他們只是三個人,沒占我們什么便宜,我的斷子絕孫腳踢出去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小凱說到最后還筆畫了一個踢的動作。
孫秒看的出來,這兩個人還是挨了不少下的,看起來沒傷到什么筋骨,但臉上不少的淤青還是說明了一些東西的。
這個時候哭泣的婦人終于抬起頭看向了幾人,有些畏懼的帶著女孩走到了幾人面前,對著小凱和另外一個人道:“今天謝謝兩位。”
小凱一擺手,指著黑狐道:“是狐爺叫我們找你們的,要謝,就謝他。”
黑狐則看向孫秒:“我也是受人所托。”
孫秒看著這個年輕的婦人,又看了一下旁邊十來歲的小女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從懷里取出了項墜,遞給了婦人。
婦人看到這個項墜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出了一步,顫抖的伸出手,好幾次不由自主的垂落,整個人就這樣倒了下去,一旁的心櫻急忙扶住她,讓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之上。
劇烈的哭泣之聲終于傳了出來,小女孩一看自己母親哭得如此傷心,也小嘴一撇一起哭了起來,這下不止是黑狐和小凱,就連孫秒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將手中的項墜放到婦人的手上,幾步退出了里間。
“真沒想到您在這個時候都會直接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呢?這下讓人家更傷心了啊。”黑狐撇著嘴斜視了孫秒一眼,他也是個老江湖了,在第一眼看到項墜的時候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很明顯這是一個儀式感爆棚的少年做的一件自己認為是好事的事情,不過黑狐也能理解孫秒這樣的少年心性,對于死者的遺愿發至內心的珍惜。
“那怎么辦?不告訴她?”孫秒不是圣人,來這里只是為了還這個項墜罷了,與這一家人其實沒什么交集,交還完項墜這個事情就算是結束了。
對孫秒而已,虛假的希望比真實的絕望更加讓人痛苦,最少他是如此認為的,而且是如此去做的。
就在四個人走出來的時候,前面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孫秒眉頭一皺立刻轉身就關上了房間門。
七八個黑衣男子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和我們鐵血會的人動手?”
一邊走還一邊用手中的不知道從哪抓來的一根鐵棍到處敲打一旁的破舊不堪的柜子,本就破舊的柜子瞬間就裂開成了幾半,里面的東西灑落了一地。
黑狐聽到鐵血會的時候臉上頓時變了顏色,可沒等他開口,孫秒就走前去:“你們是什么人?入侵私人領地是觸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