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忽然又來了兩個人,是兩個陌生男子,他們邁著急促的步伐走了進(jìn)來,門口的嗜刃連忙站起身。
只見兩個男子搖了搖頭。
嗜刃狠狠把刀戳在了木門上。
又無力地坐下了。
“嗜刃,別太難過了,我們會為她報仇。”一個銀發(fā)男子扶了一下低頭不語的嗜刃,另一個男子沒有說話。
他們?nèi)齻€,都沒有理會我的存在。
我就像一個局外人一般站在他們身后。
“寒澈,不用安慰我。”嗜刃推了下銀發(fā)男子,對他殘殘一笑,“算了,反正總有一天,我也會去陪她。可能也快了吧。”他說著,忽然回頭看了一眼我,又轉(zhuǎn)回了門外,望著天空……
三個男子在門邊講的話,我卻一點兒也沒聽懂,過了很久,我才輕輕地問了句:“聊的差不多了的話,請問……我能走了嗎?”
銀發(fā)男子先抬起頭,對上了我的眸子,隨后三個人都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只見銀發(fā)男子很溫柔地一笑:“殤紫姐姐,終于能跟你說上話了。”
“你是……”我不記得自己有這么個弟弟啊。
“哎呀,顧世皇不讓我跟你說話,我都快憋死了,我叫寒澈,這個是青衫,那個嗜刃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吧?我們都是來保護(hù)你的。”他還真像個孩子,走過來反而像個相熟的遠(yuǎn)方弟弟見到親姐姐一樣。
“保護(hù)?呵,我不需要妖的保護(hù),況且,我是獵妖師,請你搞清楚這點。”我很不屑地一笑,完全不想理會這三個妖。
“別這樣,本來其實還有一個嗜月姐姐,可是她剛剛……”
“別說了,寒澈,她不會明白的。”那個叫青衫的男子終于開口了,“你忘了顧世皇的話了?說話謹(jǐn)慎些,她不懂你也不懂?”
這話明明有些針對我,可是這青衫講完,卻對我擠出了一個笑臉,很僵硬的笑臉。
好像……是為了笑而笑,像是排練了很久的木頭一樣。
“誰教你的笑臉?好丑……”我毫不留情地說,不管別人針不針對我,反正跟妖在一起,準(zhǔn)沒好事,我也沒再問些什么,剛剛聽著他們的話,大概是知道了,那兩個天宮的女仙來找我,但是顧尚痕的人以為是來傷害我的,結(jié)果在打斗時,有一個叫嗜月女孩子死翹翹了,應(yīng)該是最開始的那團(tuán)黑影???
因為一場誤會喪生,還真的挺可惜的……我都不知道這個女孩長什么樣子……
聽到我說他丑,青衫并沒有生氣,卻對寒澈說:“是你教的不好,下次再教的好看一些。”
這三個人到底是抓我來干嘛的?
如今墨蓮都不在了,現(xiàn)在我倒覺得格外自由,身體永遠(yuǎn)都是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的了。
或許我就是這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吧,既然妖物去除了,有些事我也不想知曉不想管了,如今只要哥哥回來,一切都無所謂了。
那夢神說的對,我的確是不夠恨他顧尚痕,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因為知曉了墨蓮如此容易就從我身體里出去了以后,恨不恨的對我而言也并無什么大概了?
還是因為這一切發(fā)生得如此突然,事后細(xì)細(xì)想來也是有些問題的。
例如:
若我站在顧尚痕的角度想,我不大可能會大費周章地謀劃,卻突然暴露自己只為了威脅一個人去接近別人。
接近這種事情,若是我,定不會以這種辦法去進(jìn)行。
若我是個壞人,我也肯定會找自己信得過的,能跟我同流合污的人一起。
而且當(dāng)時墨蓮說她是風(fēng)亦塵的未婚妻,她明明才是最佳選擇。
顧尚痕那么聰明,怎么可能連這點都想不到?
三個男子并沒有說他們?yōu)樯兑獛襾磉@兒,我的所有疑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