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出去哭?”我手托著下巴,沉思了會才說出這句話。
可別覺得我過分,我是想了很久才決定這么說的。
因為……畢竟我若讓她別哭了,定要說些她想聽的話才行,但我又不知她到底想聽些什么。
但若是啥也不說,看她這樣子……嗯,應該是打算賴上我了。
想來想去,還是讓她自己出去哭個痛快比較好,這樣她心里舒服了,我也好眼不見心不煩落下個清凈有空想想自己的事兒了。
“姐姐果真是毫不留情,看來以前說疼墨兒的那些話都是騙人的。”面前的水蜜桃忽然干涸,眼淚水就這么戛然而止。
四周終于清靜了。
“我之前很疼你?”我不緊不慢地問道。
既然這個姑娘這么熱情這么迫不及待非要告訴我些什么,聽聽也無妨,畢竟我已經來到這兒了,了解一下這里的情況,感受感受這兒的我的性情也挺好的。
既然這兒與現實生活那么大差異,先把這兒了解清楚,若是以后找到辦法出去了,許多事情反著想想豈不是都能迎刃而解了??
來來來小姑娘,我忽然有耐心聽你傾訴了。
“有事兒坐下說吧,站著你不累?”我眨巴著眼睛詢問她。
可她仿佛誤會了我的意思,反倒往后一退,“姐姐是欺我眼睛看不見,想著辦法對付我呢吧?”
小姑娘家家,怎得心思如此之多?
前一秒還說我之前什么疼她愛她,后一秒又怕我害她,她是想表達什么?
表達我是一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蛇蝎女人?
“我以前怎么對付你了?”我倒是想聽聽,這兒的我究竟做了什么讓這顆小水蜜桃如此害怕。
“那倒是沒有……”她解釋了一句便沉默會,不一會兒說,“坐就不必了,墨兒這次來就是想問問姐姐……剛剛……剛剛在屋外對墨兒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如今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可以放心地說。”
剛剛?我說了什么?
噢是那時我以為她是夢神,又在演戲,才去巴拉她的臉的……
這……現在想想,剛才那場景……還挺尷尬的。
“沒什么意思,你不用多想。”我能解釋什么啊,我對著她也解釋不出什么啊,她只是個啥也不知道的局外人,可能……連人都談不上。
只見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忽然對我吼道:“你別裝了!你別裝了!你明明知道那些事是我做得,你想告訴痕哥哥是吧?你想讓他厭惡我是吧?”
什么什么?我還是沒聽清楚她話里的意思,怎么這事還跟顧尚痕有關?
“我那能有這么大能耐?有什么事你倒是……”
“我恨你!宮殤紫,我一輩子都恨你!”她說完,轉身就扶著墻出去了,那瘦弱的小手臂摸著墻壁一點點一點點挪過去,竟讓人感到種悲涼感。
可她說什么?恨我?事兒都不說清楚,倒是先莫名其妙恨起來了。
也無所謂,恨就恨吧,反正我對你也無感,生平我是最討厭與人攀親近的,若你是個依賴我的妹妹,我還得想法子學著去照顧你,如今倒好,怕是連招呼都不用打了。
正好是落得個清靜,你如此恨我,我們就少見見面吧,乖。
這樣想著,心里反而更高興了。
晚上的時候,顧尚痕果然帶了只兔子回來。
“想怎么吃?”他問我道。
“烤著吧。”當初寒澈給我的烤兔子,我就吃了那么一小小小口,這家伙就進來了,害得我沒吃成,如今想想,那只兔子的味道可真香啊~
“好。”他應道邊去堆柴火。
這兒的顧尚痕真可謂是對我百依百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