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顧尚痕輕聲問道。
“是啊,烤肉都不叫上我嗎?是在嫌棄我眼睛看不見嗎?”
此時的宮墨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情緒,與在我屋里時的語氣已然不同了。
看樣子,心情應(yīng)該也是不錯了。
可我似乎看著她就覺得別扭,不只是因?yàn)樗艺f恨我這件事,而是我認(rèn)為她就算是真的覺得自己眼睛之事可憐,就不會一直撕開著傷疤總是掛在嘴邊吧?
總拿這件事說事,是在渴望同情?
少了雙眼睛又如何?世界上不幸之人多了去了,何必一直耿耿于懷,顯得是我們對她有多么不好似的。
“沒有……”顧尚痕想解釋卻不知該怎么說。
我倒是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勾勾嘴角道,“妹妹又如何覺得我們在嫌棄你?說說?”
她顯然沒有料到我會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出這種話,頓時啞口無言。
“殤紫……你這樣……”
“無事,她有這種疑問顧慮定是對此很是想不開了,如今我說出來倒是能解了她這心頭結(jié),豈不美哉?”
“姐姐,你非要這樣嗎?”我聽見她說。
“妹妹,你非要這樣嗎?”我也一字一頓認(rèn)真地回復(fù)道。
顧尚痕一臉疑惑地聽著我們的對話,可能他也發(fā)覺自己聽不明白,只好轉(zhuǎn)頭自顧自烤兔子肉。
只見對面的宮墨好大一會時間都沒有說話,忽然嘆了口氣,“若是姐姐不喜歡墨兒,墨兒走就是了,何必拿墨兒的傷心事說笑?”
說笑?我笑了嗎?是你自己總把這拿來當(dāng)作開場白,我無情地白了她一眼。
算起來啊我可是很認(rèn)真想解答她內(nèi)心的顧慮,我從沒拿眼睛這事同她說過一句嘲諷之詞,而且聽說宮殤紫看樣子也是個疼她的人,那她又是何苦總是這樣自找沒趣?
真是個奇怪的小丫頭。
“殤紫!你又對你妹妹做什么了?!”母親回來了,剛放下背上的籃子就沖我們這喊。
我輕輕皺了皺眉頭……這里母親的樣子……我倒還沒來得及適應(yīng)……頓時不知道該回什么話。
“姐姐也是無心的。”這宮墨倒是接的快,如今倒好,不管我承不承認(rèn)解不解釋,這母親都會覺得是我這當(dāng)姐姐的錯了。
“我的錯!母親。”我自個說道,“墨兒覺得我不喜歡她,剛想解釋,您就來了,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呢。”
反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看宮墨的樣子又是有點(diǎn)想裝可憐的趨勢了。
算了,她這樣的性格,裝裝弱小也實(shí)屬正常。
“姐姐要多讓著點(diǎn)妹妹,這么大人了還不懂這點(diǎn)道理。”母親雖是語氣不佳,但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伯母你錯怪殤紫了,她的確是時刻讓著墨兒的,比您想象中的可懂事多了。”默默烤著肉的顧尚痕忽然開口。
若不是他自己說話,我都快忘了他的存在了。
我替妖女還舊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