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面前走來的熟人,輕輕撇過眼,面對著他問道:“你怎么會見我?”
夢神摸著下巴,此刻倒是沒有了天宮中時的那股子仙氣,穿著素衣白衫,倒像是個平常人家的男子。
“你既是回來了,可否愿幫我去辦個事?”他繞過了我的詢問,自顧自講著自己心中所想。
“憑何?但你暫且可以說來聽聽,若是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大事,我能幫上你的話也可以。”我
只見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是關(guān)于顧尚痕的,早就告訴過他苦情花幻境不可去,非要只身闖進(jìn)去,落得一身傷,到如今還未曾醒來,怕是需要天宮前殿那位的神藥才能救回來了·。”
“什么?”我睜大眸子,“你是說顧尚痕受傷?他怎么了?還有你說的苦情花幻境……我也覺得奇怪,明明是屬于曲流蘭的幻境,他又是如何進(jìn)來的?可是他就是什么都沒有告訴過我。”
顧尚痕,他的意思是顧尚痕是帶了傷出來的,那個傷一定是,一定是幻境里的箭傷!
可是為何出了幻境以后我毫發(fā)無損,而他卻已然帶著傷呢?
還有這個幻境到底算是個只屬于曲流蘭的東西,照理說顧尚痕與曲流蘭毫無關(guān)系。
他到底是怎么進(jìn)來的?
“他沒告訴你?”夢神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果然愛情這東西果然是碰不得的,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搞成了這副樣子,居然還什么都沒告訴?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你快說啊,別打諢了,顧尚痕究竟是為何會帶著傷?”我有些急眼了,看著夢神那股子看戲似的表情,我的心里卻更加著急了。
“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我取來了天宮的回溯境,你一看便知。”夢神說著就從袖子里拿出了一面渾圓晶瑩的鏡子,鏡子里是個旋渦狀的環(huán),我的視線跟隨著環(huán)往里看去,不一會兒就幻化出了兩個人影。
我認(rèn)出了其中一個是顧尚痕,另一個就是夢神沒錯了。
那時候顧尚痕似乎受了些傷,臉上和額頭上都有些紅腫,像是被什么磕了碰了的。
我往后看去,那個地方正好是在當(dāng)時嗜刃帶我去的那個屋子。
我看到了地上我還未吃完的一半兔子肉,瞬間想起了顧尚痕當(dāng)時走進(jìn)來時說的那些氣人的話,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我看到顧尚痕輕柔地把我抱到床上,并給我蓋上了被子,然后才轉(zhuǎn)頭對夢神說話。
這樣看來,顧尚痕真的是很在乎我的,雖然我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但他還會記得給我蓋上被子生怕我著涼。
“讓我也進(jìn)去。”我聽到顧尚痕冷冷地開口。
打理好我的一切以后,他便轉(zhuǎn)身對著夢神說到,“我知曉你一定有辦法。”
“我沒有辦法讓你去。”夢神隨之回嘴道,“從未見過你這么不怕死的人。”
“我知道你有辦法。”顧尚痕又重復(fù)了一遍目光冰冷地看著夢神,一動不動地盯著。
夢神似乎被盯得有些慌了神,但依舊試圖阻止他,道:“你瘋了?這么重的傷還強行進(jìn)入幻境命不想要了?”
“我要陪著她,幻境里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會讓她受傷。”
“依照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進(jìn)去了就是九死一生。若是去了,也只能是用你的本體進(jìn)入,受的所有傷都會是你的,而且……剛進(jìn)入時你只有當(dāng)時的記憶,只能等到真身適應(yīng)了幻境你的記憶才會慢慢恢復(fù),若是在此之前你就出了事……你就只能在幻境里灰飛煙滅變成一縷孤魂野鬼永世不能超生。”
“少廢話,趕緊。”顧尚痕不耐煩地吼道。
我看見夢神微微嘆了口氣,才開始施法……
原來幻境是可以進(jìn)入的,原本出現(xiàn)在幻境里的人都可以被代替,只是很危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