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知道或許他的心里會覺得不可信。
但沒法子啊,我也想不出別的合適的回答了。
“那,聊聊?”
好吧,現在當然只能聊聊了,也不知道阿蘇那里怎么樣了,好擔心啊。
見我點頭,權邵懸就隨即問我道:“他不是你哥哥吧。”
天啊,聊天就不可以輕松一些嗎?
我感到了壓力,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接他的話。
“沒事,你們剛來我便知曉了,他對你的感覺并不像是對妹妹。”
我抬頭看這權邵懸,急切地問道:“連這都能看出來嗎?”
他竟撲哧一笑,“急什么?”
我第一次見到權邵懸這樣笑,但還是很著急地問:“他表現的這么明顯嗎?”
我怎么沒發現他表現得很喜歡我的樣子,總是調侃我,這樣都能被看出來喜歡我?
“不明顯嗎?”權邵懸忽然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說道,“這種隔閡感,我也曾有過。”
“隔閡?什么隔閡?”我不解,“你看到的是隔閡感?”
不是,不應該是他對我的愛嗎?
“你沒發現嗎?那種對待藝術品一般的珍視,卻又隱隱無法改變的隔閡在你們中間,始終不會消除。”
對待藝術品……
隔閡……
是他對我的嗎?還是我對他的?
我不知道他對我有沒有,但我只知曉,我對他,是有的。
畢竟他跟我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跟他的相處……總是讓我覺得我眼前發生的事情都很不真實。
我從未想過自己的人生會變成如今的這樣。
而這一切,從開始便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他呢?許多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隱藏,或許……真的是同我有隔閡吧。
可是,這樣的隔閡,該怎么樣才能除去呢?
等等,我怎么被權邵懸帶上了一個他的話題?
對這樣的話,我明明應該表示不信的才對。
對,顧尚痕現在是我喜歡的人,我應該信他啊,我怎么可以被權邵懸給帶偏了呢?
我搖晃著腦袋道:“是嗎?我并不這樣覺得。”
權邵懸似乎料到了我會這么說,很自然地就回復道:“溫飛卿同玄機相戀,自是由于年齡隔閡不能善終,玄機早死也是一場悲劇收尾,你是想突破隔閡?”
突破隔閡?
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在此之前也并未覺得我挺顧尚痕之間的距離相差多大,但權邵懸的一句話便點醒了我,是啊,一個是活了那么久那么久的魔族少爺,一個是平平無奇的人族女子,縱使有些糾葛,也是源于那個前世為禍人間的曲流蘭,甚至是溫潤的才女蘇苒苒,同我宮殤紫是一點點關系也沒有的,一個人族女子能活多久呢?能陪他走多遠呢?
我輕輕搖了搖頭,“你不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就像我挺顧尚痕,也不是只言片語就能劃分干凈的。”
權邵懸似乎并沒有料到我會這樣說,他停頓了片刻就伸手指著天,“我知曉,天上的她……果然回來了。”
“天上的她……”
我喃喃,權邵懸果然不是一個平凡人,不信鬼神,不服天命,不從官府,只為求個自在。
這樣的人又有什么會逃過他的眼睛?
“父親在世時曾同我說過,在我弱冠之年會遇到一個貴人,我等了很久很久,直到遇見了你,同你說話一點也不含糊連靈石只事都能吐露干凈,在我眼里你就是那個貴人。”
我輕笑一聲,“權爺還信這個?您不是不信鬼神之說,連河神都不放在眼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