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想出去阻止莫少淺動手的時候,面前又出現了一個男人。
“魔君。”一個面容略顯老氣的男人出現在他們兩身邊,一身黑衣,頭發銀灰相間,看樣子是魔族的老一輩了。
“怎么?”莫少淺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問道。
只見那個男人小聲對莫少淺說了句什么,他便低頭反笑地對顧尚痕說:“你的狗來了,好好敘敘舊?”
隨后我便看到澤遙從遠處飛下來,停在顧尚痕和莫少淺的面前,他低頭看了眼顧尚痕,隨后對莫少淺說道:“聽聞此處有人喧囂,竟不知是你們?”
“澤遙魔君今日得空?還是有意來此?”
澤遙蹲下身扶起顧尚痕,“殿下身受重傷還未曾好好修養,你們如此是做甚?”
那個銀灰頭發的男人背手對著澤遙笑道:“澤遙魔君是真傻還是裝傻?現在魔族上下最盛傳的不就是新任魔帝的事情嗎?你敢說自己一點不知?”
“鄴魔君和少魔君走得這樣近也不怕遭人閑話?”澤遙拂袖說道,朝我和小梵躲著的地方看了一眼,“放曲流蘭出來這種事情不論是天族、魔族甚至是虛無境和人族都無一例外全權反對,你們的這種想法我勸你們還是扼殺在搖籃里不要拿出來說事,否則以后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魔族不會有人替你們收尸,而當時天族或許會更追究與你,請少魔君好好想想自己的實力和曲流蘭是否向相匹?”
澤遙的一席話看似是說給鄴涯和莫少淺聽,但又像是說給魔族的所有人聽,讓所有人都知曉莫少淺的想法有多么愚蠢。
“呵呵。”莫少淺冷笑一聲,“多謝澤遙魔君的提醒,但你們兩個的懦弱不要帶著整個魔族說話,你看看你身后的那個孬種,有什么資格站在我面前?”
他故意把“站”字說得很大聲,放慢速度似乎想讓周圍的人都能聽見。
澤遙溫潤一笑,“少魔君,慎言。”
笑著的澤遙其實比不笑的他更加可怕,渾身上下都能散發著一股子危險的氣息。
而身后的顧尚痕已經完全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殿下。”澤遙連忙扶住他,可顧尚痕卻對他擺擺手,“無礙。”
“少魔君如今乘人之危,可真是君子之勢呢,正直得很。”
莫少淺并未被他的話所刺激到,眼睛有意無意瞟向顧尚痕,倒是得意地說道:“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顧尚痕之前就身負重傷,我還讓他去救風亦塵,還這么放心地讓他去救風亦塵而且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去幫過他一點點……
最后……他強忍著傷勢第一時間來到戰場救我……我還當中拒絕了他……當時他應當是很難過的吧……
“你也知曉殿下身負重傷還回去尋了殤紫,之后是體力不支倒下被我抬回魔族療傷的,你們做這些還是人么?”澤遙冷冷地說道。
我感覺……他在往我們這里看……
澤遙說什么……他說,顧尚痕是體力不支當場倒下了……他并沒有走……這些日子他也不是故意不來找我的,所以,所以……
“他是情種,就該為自己的情付出代價。”
“澤遙魔君,你若是現在離開我便當你今日沒來過,來日我成了魔帝也不會虧待于你。”莫少淺大聲說著,高高昂起腦袋,看著坐在地上的顧尚痕,“而他?我會好好待他。”
澤遙沒有說話,依舊是一副溫潤笑著的表情,而他身旁的顧尚痕則不屑地一笑,“我當你是親人才對你毫無防備,若你如此之后便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莫少淺蔑視著地上的男子,輕輕走了過去,就在顧尚痕身邊蹲下,“你覺得……你還有什么機會嗎?”
我從側面能看到他手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