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當今圣上。

這是一個面色清冷，眼眸深邃的男子，看他的年紀應當比恩人年長一些，只不過恩人卻顯得比他成熟許多。

或許是因為恩人總奔波在戰場左右，難免過得并不舒坦吧。

陛下騎在高頭大馬上，出征前還要進行一個什么儀式，看樣子像是鼓舞士氣的儀式，但整個儀式里就只有恩人一個女子，在那些粗獷的男人身旁顯得格外嬌小。

“蘇將軍。”我聽見陛下將目光投了過來，“此次突擊邊疆是個大事，求請帶玩物你有何正當解釋嗎？”

噔！玩物？是我？？居然提到我了？

我抬起腦袋無辜地望著那個站在正中間的男人，只見他眼神冷漠，但是這眼睛啊……怎么看都覺得好好看啊。

這就是陛下啊，這就是那個受萬民景仰的陛下，如今就這么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回稟陛下，臣，無解。”

我扭過腦袋看看恩人，她微微垂著腦袋，頷首抱拳，卻……什么也沒說……

恩人……我……我也不想讓你難堪的……

我將腦袋轉了回來，用爪子輕輕摸摸恩人的衣服袖子，可是恩人沒有理我。

我自己知道了……沒事，就算不能正大光明地跟著隊伍，我還可以偷偷跟著呀，反正我是不會離開恩人的。

這樣想著，我就立刻從恩人的身上跳了下來，然后站到了她和陛下的面前，很委屈地看看陛下……

給你添麻煩了恩人……

我又扭頭看看恩人，而她似乎很驚訝我從她身上下來。

恩人，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因為我從沒想過在宮里的將軍會有這樣多復雜繁瑣的規矩，連讓我陪伴的資格都不給。

我虎頭虎腦地搖擺著身子慢慢往外走，漸漸走出了他們的視線。

“怎么？這家伙還能聽懂朕對它的不滿？”我聽到陛下清冷的聲音傳來，語氣里充滿了不屑，抽搐得我渾身的毛發都狠狠一顫。

不滿？我是只小狐貍就會被厭惡被嫌棄嗎？

“陛下，請讓臣帶它一同奔赴戰場吧，臣與它相遇在戰場，它也并非單單只是玩物，道是能讓臣心安之物，在戰場上也是臣的精神寄托，甚至是一種天賜之幸，懇請陛下準許。”

“罷了，它還算是討人歡喜，你若是站在此處能將它叫回來，朕就讓你帶它一同見證朕威懾中原、安定疆土之姿！”

“紫兒……”

我聽見恩人在叫我，輕輕搖晃著腦袋回過身子，發現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我，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還有陛下，全都在看著我。

“回來吧。”恩人輕輕對我招了招手，我忽然心花怒放，吐著舌頭哈著氣跑了過去狠狠撲進了恩人的懷里。

“這小畜生還真通靈性呢。”

“是啊是啊，沒準是陛下親征的吉祥物呢。”

周圍的人開始討論起來，我看到不遠處的陛下微微勾了勾嘴角，道也不再趕我走了。

“紫兒，陛下能讓你留下來了。”恩人低下頭摸摸我的毛發，我便抬起腦袋“嗚嗚”叫了一聲，以示感謝陛下。

我替妖女還舊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