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伸手接過劍，轉而起身在空地上揮舞劍柄，劍氣嗖嗖地把四周的塵土濺得飛揚，但娘娘很享受揮劍的感覺，整個人全然投入在與劍共舞之中，仿佛同寶劍融為了一體。

在享受娘娘的英姿時，我還感受到了一絲不和諧的目光，一轉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蔣婕妤，她的眼神里透露著不滿和嫉妒。

我聽到她對身旁的宮女說：“怎么？如今這等粗俗之人都能入得了陛下的眼，這像是什么話！”

“奴婢還聽聞這淑妃娘娘不會繡工，陛下竟特許她在看臺觀看？簡直是笑話！”她身旁的宮女也面露不善。

“觀看？她連刺繡的不會能看出個什么所以然？陛下就是被這狐媚子迷了眼了。”

聽了蔣婕妤的話我才真正感覺到娘娘身處之處的危險。

當初蔣婕妤第一次來面見娘娘之時，我還以為她是個好女人，長得也不像曹貴妃這樣個尖酸，沒想到這女子背地里竟有這樣一副面孔，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之后她們倆便悻悻離去了，我也總算能安安靜靜欣賞娘娘的舞姿了……

粗俗？她們拿不起劍便是華貴？劍舞是她們一輩子也欣賞不了的美！

一舞過去，娘娘佇立在風塵至終，劍柄指向遠處，一身優雅。

嬤嬤看得眼睛都直了，“娘娘好劍法。”

娘娘收了劍，轉而坐下喝了口茶水，“許久不練劍都生疏了。”

“娘娘聰慧，學什么都比別人快許多。”默默夸贊道。

“非也。”娘娘訕笑一聲，“您教授的這些本宮曾都有學過，所以才偷的一處閑，也并非是聰穎，是嬤嬤謬贊了。”

嬤嬤對著娘娘露出祥和一笑，似在回應著娘娘的笑，“過去這樣久的事兒娘娘都能記得，不是娘娘聰慧那就是老奴愚鈍了。”

娘娘和嬤嬤都笑了起來，紙鳶也在我旁邊咯咯地笑著，這個老嬤嬤，說好話的本事倒是學得個精髓了。

“娘娘，近些日子娘娘學得很快，老奴要教的也都教完了，明日老奴就不來了，娘娘您，萬事小心。”嬤嬤說著就對娘娘拱了拱手。

“嬤嬤辛苦了，這些日子起早貪黑教授，本宮心中有念。”

“老奴說得是后宮之事，娘娘莫要輕信于人，想娘娘這樣善良的人怕是會被有心人利用了去。”

娘娘深思片刻，不解道，“嬤嬤知道些什么？”

“老奴也是宮中的老人了，許多事情見識得比娘娘多，或許有些是請娘娘覺得不是什么，而老奴看見的卻是另一番謀劃，不過如今老奴年事已高，不愿再駐足后宮的紛紛擾擾，但娘娘對老奴有再造之恩，老奴還是要提醒娘娘萬事小心。”

“在這后宮之中，本宮只見過蔣婕妤和曹貴妃，曹貴妃嬤嬤應當有所耳聞，畢竟她是陛下唯一冊封的貴妃，那蔣婕妤……”

說起蔣婕妤我就想起了剛剛在不遠處樹后面聽到的她和她宮女的談話，想想就渾身不舒服，就她這樣的，定是算不上什么好人！

我替妖女還舊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