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又是為何！”他忽然怒道，“自作主張！你……你……要朕說你什么好……”

“是臣妾不懂事嗎？還是……做錯了什么令陛下不快了？臣妾以為，若是如此做法還能惹得陛下心里快活呢？”

“朕送你的東西你轉眼就送給別人？你讓朕心里舒服？你就不怕朕廢了你！”

“陛下不會……”娘娘回答道，“臣妾知曉陛下不會的。”

陛下的臉色稍稍好了一些，隨即一笑，“你如何能覺得朕不會？”

“臣妾陪著陛下征戰沙場，陛下也從未丟下過我，怎會因為這等小事便將我廢黜？臣妾了解陛下，并不是這樣不講道理的人。”

娘娘說著，便抬眼瞟到了一旁正在偷聽的我，隨即對我一笑，完全沒有剛才那樣的冷漠意思。

今日陛下來的時候并未帶袁公公，他似乎是一個人來的，來的時候行色匆匆，似乎是臨時起意的。

難不成……難不成是因為聽聞了娘娘將他送的綢緞轉贈給了皇后娘娘，所以心生不快？

那這么說……

其實陛下也是在意娘娘的？

可是……之前娘娘問他的時候，他竟說出了這樣過分的話……

人類的感情是真的奇怪，我真的覺得他們之前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羈絆。

“那朕說的不在乎、不喜歡，你為何就信了呢？”他冷冷笑道，“朕對你的心思，你當真一點不知？”

陛下靠近娘娘，我瞇著狐貍眼不敢看，如今倒是知曉了答案，陛下的確是在意娘娘的，那不就好了，這樣娘娘的心思就不會錯付了，這樣娘娘應當就會心情好些了吧？

娘娘紅著臉不說話，陛下便也笑著不說話。

我這小狐貍就睜著大眼睛瞧著、看著，連狐貍嘴都透著笑，替娘娘高興。

雖然說娘娘如今總是悶悶不樂，但也都是因為陛下才悶悶不樂啊，如今連陛下都說了這樣的話了，那娘娘心里的結就打開了吧，以后都會開心起來了吧！

這樣想著，我的心里也不免高興得開出了花兒！

回到宮里以后，娘娘便將自己關在了屋子里，我陪著她進了屋，看著她那股子平靜的面容。

“帝王之愛果真竟如傳聞中一般難得。”娘娘說著，眼神便飄向了窗子外頭。

“嗚嗚。”我叫了兩聲，剛剛還和陛下你儂我儂，如今怎么又是這副樣子了呢？

還以為這回娘娘會高興好幾天呢！

看著她的面容，似乎并不開心，眼神望向了不遠處的榮汐宮，那是皇后娘娘的宮殿，我們也剛從那兒回來不久。

“她也是個苦命人啊，背井離鄉，如今在這兒都討不得一絲寵愛，如我一般要永遠在這里，或許直到死都不會離開了。”娘娘說著，便解散了頭發，輕輕撫摸著自己的發絲，“他若是真在乎我，又怎會送我這綢緞呢？如今我的這番舉動才是他愿意看到的吧。”

娘娘站了起來，將頭發全都捋到了一邊，輕輕張開手臂閉上眼。

我替妖女還舊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