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言重了……”誰都不敢說話的時候,有一個灰白胡須的老者主動站了出來,慢吞吞地走到了皇后娘娘面前,將腦袋低得低低的。
這位老者是之前迎親隊伍中的其中一位外交官,皇后娘娘入中原就是他領著來的,如此看來,這個時候也只有他能有發(fā)言權了,必將對于皇后娘娘而言,他算是中原除了陛下以外最親的人了。
“既如此,那不是蔣婕妤的問題也不是本宮的問題,那又是什么呢?”她高聲說著,內(nèi)心似乎甚是不滿,我也覺得她應當是不滿的,畢竟今日的確發(fā)生了許多令她不滿意的事。
“皇后娘娘,臣妾在起舞時曾聽聞了一陣鈴聲,或許……”蔣婕妤說道。
“鈴聲……”
“是啊是啊,我也聽到了。”
“剛才似乎是從四面八方來的鈴聲。”
“可是怎么會有鈴聲呢?”
四周的人都開始騷亂起來,紛紛互相交頭接耳說起了話。
“鈴聲?本宮的生辰宴,還真是諸多怪事。”
皇后今日的脾氣真是奇怪,以前我從未見過她今日的這副樣子,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她眼神里的模樣,我總覺得……總覺得有哪些怪怪的,可卻說不出來。
“那如此,本宮就請了道法先生來查查我們今日宴會有何不妥!諸位,沒有疑問吧?”皇后繼續(xù)說著,四周的人都沒人敢說什么。
皇后的生辰宴會……怎么會……
“本來是想給今日填個喜慶,請個道法先生來祈福氣填喜氣,可如今倒好,故作此用。”
“皇后娘娘,微臣覺得今日是您的喜日……這樣……不至于吧……或許就是蔣婕妤跳差了呢?”那位老者接著說道,“畢竟是您的喜日,如此做法在我們這是不怎么合規(guī)矩的。”
“將軍,您是在質(zhì)疑臣妾嗎?臣妾的確是覺得剛剛有陣妖鈴聲,是一陣妖風將我吹倒的……娘娘,請您為臣妾做主。”蔣婕妤聽了老者的話,頓時心生不快,直言直語地說著,連禮法和規(guī)矩都不在乎了。
底下的人又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誰都沒能想出一個化解氣氛的辦法,我家娘娘就這么看著這場鬧劇,給自己斟上一杯葡萄美酒,輕啟唇抿了起來,絲毫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可是她不找麻煩麻煩也自會來找她。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蔣婕妤就將手指指向了我們娘娘:“是她!是她!她是妖物!她想害我!”
什么什么……
我真是一頭霧水,這真是說話都不過腦子的嗎?在皇后的生辰宴啊,公然說我們家娘娘是妖?這是在說什么?
在我們中原,妖物是最不能被公然拿出臺面來說的,就算是陛下都不敢隨意談論妖物。
而她蔣婕妤,居然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
這話如今說出來,就已經(jīng)把我家娘娘放在了風口浪尖!
如今,不是她死就是娘娘了。
看來今日……又注定是個難纏的局了。
也不知道這個蔣婕妤抽的什么瘋,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蔣婕妤,你胡說什么?”紙鳶忽然就瞪大了眼珠子站了起來,我相信此時此刻她的心里同我想的是一樣的,同樣是在娘娘身邊做事,同樣是陪伴了娘娘這么久的人,她與我一樣都是最喜歡娘娘了的啊。
可如今,這個蔣婕妤竟然毫無依據(jù)地就這樣公然胡說八道,不論是誰心里都會不開心的,就像是紙鳶,她剛剛說的話就正是我想說的,只是奈何我只是一只小狐貍不能說話,若是我能說話一定能把蔣婕妤這瘋女人大罵八百遍!
這個壞女人,心腸子怎么就這么壞呢?
還有這個皇后娘娘……
我抬起腦袋看了看那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