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以我們四個都去守著她?”青衫有些不解道,“可是已經(jīng)有澤遙魔君了啊。”
“怎么?不愿意?”我第一次聽見殿下這樣不合理的安排,或許在他心里,宮殤紫真的很重要吧。
而我們,自然沒有人敢有一句閑話的,若是連這點都沒有完成好,就真的不配活著見他了。
就這樣,我們一個一個進了幻境,不論是陷阱也好、陰謀也好,點下的命令就是絕對的。
而他,這么多難也僅僅只下過一個這樣不合理的命令罷了,若真的是別人的陰謀,那我倒是覺得,殿下這個安排還是合理的。
畢竟多些人就更能離真相更進一步。
青衫至始至終都不怎么情愿,可是陛下的命令他又不好違抗,所以那陣子,他的眼里只有盯著小殤紫,祈禱她別受傷。
殿下說的是狠話我們自然都知道,但這也太狠了吧,說什么一點傷就讓青衫提頭來見,那小孩子哪有不受傷的啊?
嚇得青衫總是趁著她剛磕著碰著就沖過去給她治療傷口,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那陣子,世皇子殿下總會親自過來,魔界的事務(wù)都交由另一個人打理。
莫少淺,他是前任魔神皇大人的另一個兒子,原本我也不知曉為何世皇子殿下會這樣信任他,畢竟他也算是一個與魔帝之位血脈相連的人,若是換作他人一定像是心中的結(jié)一樣梗在心頭了,更別說什么讓他來代理魔界的事務(wù)了。
可是后來聽澤遙說了我才知曉,是世皇子殿下并不打算自己接任魔帝的位置,因為他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
想來也是,這么多年了,他總在與虛無境的人斗智斗勇,除去這些人如今還有個宮殤紫,還有這一系列發(fā)生的怪異事情,他哪有時間再去打理魔族呢?
澤遙讓我別說出去,我便點點頭,畢竟魔帝的事情像我們這些小羅羅也的確是沒有資格去談?wù)摰摹?
我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這個女孩兒,她與當(dāng)初我親眼看見的那位娘娘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一樣的地方,唯一一樣的就是這張臉罷了,雖然當(dāng)初我也沒有看得多么仔細,也只是遠遠地看著幾眼,如今,我也一樣沒有機會同她說上話。
我這一生過的日子其實已經(jīng)圓滿了,未來的人生都是虛無縹緲沒有目的的,若是世皇子殿下讓我一直陪著她到死,我也覺得沒什么,這個女孩啊,身上有著我身上從來都沒有過的那種堅韌。
就算是從小生活在獵妖村,就算是天生就沒有獵妖應(yīng)有的本事,她的眼底也總是含著希望,直到我看到她聽說自己身體里的墨蓮,從那之后,她就再也沒有開心地笑過。
“澤遙。”有一天,我同澤遙坐在屋頂上,我問他,“若是這個女孩后來知道你和世皇子都騙了她,她一定會很生氣的?!?
澤遙卻反笑道,“殤紫啊,她不會的?!?
澤遙對誰都好,對誰都極其溫柔,在我眼里他對宮殤紫的溫柔相機里從前對我的那般,我從宮殤紫的眼睛里看到了我自己從前的影子,我也是很想很想,很想有人陪伴的。
隨著宮殤紫慢慢長大,她待在屋子里的時間占據(jù)了她人生的大半部分時間,澤遙也總是忙著出去替世皇子殿下對付虛無境的那些麻煩,而我們四個就一直這么守著她。
眼看著她的氣色越來越差,哪有人整日躲在房間里的啊?
我去尋世皇子殿下,將這些情況一一同他說明了。
“還是得帶她來見我。”世皇子殿下冷聲道,“這場重塑的生命是一個機會,天命劫我就不信破不了?!?
天命劫……我聽說過這個劫難,這是天命石懲罰曲流蘭的,但是殿下卻愛上了這個被天命石詛咒的女孩,若是殿下要替她改命的話,這條路……也一定會讓這個女孩的命運軌跡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