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餛飩,吳倩準備抄近路回牙行,帶著阿牛和傻驢穿街走巷,卻沒想到遇到三個潑皮圍毆一個書生!
此時這書生被打得趴在了地上,鼻青臉腫,辨不出本來面目,嘴角還淌著血。青色的袍子也沾上了血和污漬,看起來很是凄慘。他見她走過來,像抓住救命稻草朝她伸手哀求道“救我,救我!”
吳倩不想理,他們人多勢眾,不是她一個小女子能惹得起的。她拔腿就想走,想要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剛邁開步子,從那書生眼里看到了的絕望。
狠下心走了幾步,她又忍不住回頭,此時那書生已經疼暈了過去。阿牛扯著她的衣角勸道“小姐,我們趕緊走吧,這群人不好惹!”吳倩于心不忍,糾結再三,還是想幫他一把。
“看什么看!還不快走開,別擋著本大爺做事,打~給我往死里打!”最胖的潑皮看她走走停停,立馬露出兇惡的神情恐嚇她。
吳倩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目光仔細的打量這幾人。有個人瘦子很眼熟,好像是之前崔婆婆送進林府的阿才。原來是漕運林府的,頓時她心生一計。
佯裝好心提醒道?“官府的人在附近巡邏,你們確定還要打嗎?”
阿才認出是牙行老板吳倩,怕她認出他是林府的,立馬遮著臉拽著胖子道“差不多得了,官府要來了,我們趕緊走吧!”可那胖子還不肯松手!
吳倩看他們還不走,又繼續道“那你們繼續揍吧,等會官府的來了,到時還得吃一頓官司,賠這書生醫藥費。去了官府,還可能會連累上頭的人!呀呀呀,到時你們就慘了,說不定上面的主子翻臉不認人,直接不撈你們出來。到時人財兩空,還得在牢里多蹲幾年!嘖嘖,想想都可憐,你們繼續!”說得自己都有些動容,邊說邊搖頭,像是為他們可惜!
“你這丫頭怎么那么啰嗦!”那胖子聽得不耐煩想要揍吳倩,阿才立馬拉住悄聲在他耳邊道“她說得對,惹到官府我們仨都吃不了兜著走!”
聽這話胖子氣焰頓時消了不少“行,打得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三人便一起離開巷子。
見他們已離開,吳倩低聲對阿牛道“阿牛,趕緊把人背上,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走不了了!”
人已經昏迷不醒,二人扛上書生,就馬不停蹄往回春堂去。
“白老頭,快來,有個人被打成重傷暈過去了!”吳倩一邊喊人來,一邊指揮著阿牛,讓阿牛把人背進去,放在里間的床上,安排好后,自己在外面等,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只見一老頭急匆匆從藥房跑了出來,直接進了里間。看到這人的臉,捏著花白的胡子驚訝道“喲,這不是柳文心,柳秀才嗎?怎么被打成這樣!”
阿牛嚇得瞪大了眼睛“原來他就是柳文心啊!”這可是祁州第一大才子啊,怎么會到了錦州城,還被潑皮打。
白老頭沒空理他,他把柳文心從頭捏到腳后,長長的松了口氣“怎么傷得這么重,右手還骨折了,是誰下這么狠的手!”
嘴上說著,手里的動作還不停!趁柳秀才昏迷,讓阿牛摁住柳文心,直接“咔擦”一聲為他接了骨,柳秀才疼到叫出了聲,轉頭又昏了過去,白老頭迅速找了木板給他綁上。
阿牛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好像是城外的潑皮!”
“怎么還惹上潑皮,你跟我過來,我寫好方子,你就去藥房拿藥,然后到后廚去煎。”老頭去了外間寫藥方。
寫好又羅里吧嗦的囑咐阿牛“他現在不易移動,要在這住一晚。你等會去后面給他煎藥,記住一日三次,一次一副,三碗水煎成一碗,連續喝三天。等會你再幫他擦個身子再換套衣服,把這藥膏涂一層在傷處!”
阿牛有些為難“留下來熬藥的話,恐怕,要先和我家小姐打個招呼先!”
老頭擺了擺手“不用理那丫頭,她不會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