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倩穿著一身月白袍子,秀長的頭發已被她挽起來,扎了個男子發髻。她歪坐在太師椅上,面色蒼白,顯得她整個人清瘦不已。
站在她后面的小廝,是阿華扮的。此時充滿崇拜的看著臺下意氣風發的柳文心,內心十分驕傲,“姑娘,柳公子可真是厲害!”
吳倩言笑晏晏看著臺下的柳文心,她坐在二樓等了許久,他終于來了。
這次出門,還是瞞著白老頭,讓阿華從后門偷偷將她帶出。柳文心真是出她所料,竟然真能斗得過錦州第一大才子吳遇,看來錦州第一大才子之名要易主了。
黎景云興奮的爬上臺,一把摟住柳文心的肩,“柳兄,可以啊!你這上聯一出,估計整個楚國無對手啊!”
柳文心莞爾一笑,“碰巧而已!”
“柳公子真是好文采!”吳倩身側忽然傳來清脆的男聲。
她聞聲抬起頭看向此人,只見這人身著紅衣,戴著金絲面具遮擋容顏,只剩下那雙桃花眼。一雙桃花眼,也能辯得出這人容顏非凡。
此時閣內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看向她這邊,她雖著男裝,也禁不住這么多人看,連忙拿衣袖擋住自己。
這一幕卻被柳文心瞧見,吳倩雖穿著男裝,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嘴角上揚,心生歡喜。轉而想到她還在生病中,又生薄怒,不是讓她好好休息嗎?
吳倩余光看向身旁紅衣男子,突然這人猝不及防從二樓一躍而下。她驚得放下衣袖,見此人已衣袂飄飄,輕盈的落在柳文心身旁,引得周遭的人一陣驚呼。
“姑娘,這人是誰?”阿華驚訝不已。
吳倩整理好衣裳,彎唇一笑,“這應該就是閑云閣閣主肖遙!”前幾年她好奇閑云閣閣主模樣,讓崔婆子去打探多日,后來終于畫了一副肖遙的畫像。此時一看,這身著裝和那副面具,與畫像有七八分相似。
柳文心收起心神,看向此人,只見他著紅衣、戴面具,看來此人就是閑云閣閣主無疑,“原來是肖閣主,久仰大名!”
肖遙滿意的點了點頭,展開折扇,扇了扇,“柳兄眼力不錯,我這里有一副千古絕對,千百年無人對出,不知柳公子有沒有興趣一試。”
黎景云拉住柳文心,為他打抱不平,“肖閣主,這樣就不公平了。你都說是千古絕對了,他對不上不是正常嗎!在座的各位,你們說,這不是故意為難柳兄嗎?”
臺下的書生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是啊,這就是故意刁難啊!”
吳倩嘴角上揚,這黎公子真是一個妙人。她故意抬高語氣道,“難道是閑云閣不愿出彩頭,故意戲耍我們這群書生!”
頓時底下的書生們炸開了鍋,“肖閣主,這是在哄騙我們讀書人嗎?”“是啊!不怕我們口誅筆伐嗎?”……
肖遙抬頭看向吳倩這個始作俑者,抿嘴一笑,“這位小兄弟說得是,那這樣吧,這個對子算是加試題!如果柳公子能對上,我閑云閣的彩頭翻倍,如果對不上柳公子依舊是這次文斗的魁首,彩頭照舊!”
黎景云還想勸住柳文心,卻見他用眼神示意讓自己放心,便只能作罷。只聽柳文心堅定道,“肖閣主,請!”
肖遙看向柳文心的眼神里,充滿了欣賞,“柳公子真是豪爽!聽好了,在下的題是,架一葉扁舟,蕩兩支槳,支三四片蓬,坐五六個客,過七里灘,到八里湖,離開九江已有十里。”
對聯一出,眾人皆驚嘆,這副絕對可是收錄在前朝孤賦里面的,都沒想到肖閣主竟然拿此對聯為難柳文心。
柳文心踟躕片刻,提筆寫下下聯。
肖遙站在旁邊,將下聯念出,“歷十年寒窗,攜九箱書,出八七道關,行六五座山,上四面亭,觀三面水,見到二老不只一面。”
肖遙眼里的欣賞之色更甚,“不錯,不錯,如此短的時間,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