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死了,被人一劍殺死在了回雁樓。
帶回消息的是華山派的令狐沖以及恒山派的儀琳小師太。
此時,回雁樓上已經聚集了許許多多的江湖人士,田伯光被稱為萬里獨行,能打贏他的并不少,但是能如此簡簡單單就把他一劍給殺了的,這江湖上卻不多,所有人都在好奇,究竟是誰,這么簡簡單單就將田伯光給殺了。
“看,是君子劍!”
“華山派君子劍到了!”
在嘈雜的人群中,幾道高呼聲響起,人群從兩側分開,岳不群帶領了些弟子走了進來。
田伯光的尸體橫臥在地,脖子上一條血線橫穿而過,已經死了。
岳不群仔細在傷口上檢查了一番,這傷口極窄,顯然,對手用的應該是一把非常適合殺人的劍,只有專門為殺人而打造的劍,傷口才能如此窄,如此一劍斃命。
要說江湖上,誰有這樣的劍法?岳不群想來想去,也實在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對號入座。
“沖兒,你說說吧,當時究竟發生了些什么?”岳不群從身后叫過了面色蒼白的大徒弟令狐沖,頗為無語的問道,他無語的不是這件事,他無語的是,才分別幾天不見,門下也接連有兩個弟子身受重傷,重傷錘死,華山派的教育難道就這么差嗎?教出來的徒弟在江湖上都是被人教育的份?
令狐沖面容堅毅,劍眉薄唇,此時雖是受了重傷,卻不見他有半分痛苦之色。
只聽他不卑不亢的道“稟明師傅,是這樣的,師傅命我和師兄弟他們一起下山來給劉叔叔金盆洗手祝賀,在半道上,卻是遇上了恒山派的儀琳小師妹。當時,儀琳小師妹已經被田兄所擒,危在旦夕,師傅常常教導,說我們五岳劍派,同氣連枝……”
可他剛剛說到這兒,岳不群。卻是不悅的開口道“沖兒,那田伯光乃是這江湖中數一數二的大淫賊?奸淫擄掠良家婦女不知凡幾,你怎能稱如此稱呼他?怎能如此是非不分!你和儀琳小師太這一路上的驚險這一段就不用說了,我卻是從儀琳小師太那兒知曉了,你直接說重點吧,說這田伯光是怎么死的?”
令狐沖性格最為豁達,豪邁瀟灑,亦不拘小節,被師傅責罵,他并沒當回事,不過,這一路上的磨難師傅竟然已經知道了,那定是不用說了,令狐沖又開口問道“那徒兒就從坐斗那一段說起……”
岳不群點了點頭,道“說重點。”
令狐沖見父同意,便開口道“那田……伯光武功高強,徒兒并不是對手,和他交手幾招,徒兒已身受重傷,田……伯光雖然是個淫賊,但他為人豪爽,見我就算身受重傷,也不愿棄了恒山派的儀琳小師妹而去,便認為我是個好漢子,這才有了坐斗這一賭約。”
令狐沖這話有些卡殼,只因他每次說到田伯光的名字之時,總是想叫田兄,師傅的話他雖未在意,但當著師傅的面,他卻是不敢說出來的,因此,就些卡殼。
令狐沖咳了咳,有些虛弱的道“我們約定,就坐著打架,誰先離開椅子誰敗,徒兒正面和那田伯光交手,定然不是對手的,坐斗一事,我心中早有定計,定然不會讓那田伯光贏了去。”
“可我們才剛交手,那田兄……田伯光一刀向我劈來,我正想用我們華山派的白云出岫和有鳳來儀兩招劍法相迎,卻只聽噗的一聲,一絲水珠兒就濺落在了我的臉上。”
令狐沖邊說邊比劃,在場的各位江湖人士,卻都想象出了當時的風險。
“徒兒伸手去抹,還在疑惑究竟是哪兒來的水珠兒時?卻只見了田伯光好像遇到了什么驚恐的事情一般,飛速的從座位上站起,轉身欲逃,擱這沒走兩步,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徒兒上前一查看,已經被人一劍削喉,這時徒兒這才發現,濺落在我臉上的哪是什么水珠兒?分明就是田伯光身體內的血液啊!”
令狐沖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