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太短，旅途太長。

眾生皆苦，得見者千千萬！見己者卻太少太少。

接連幾日，小雨綿綿。

馬車在李園門口停下，林一凡又見面了老爺子！

老爺子是真的老了，他的手已經不似多年前那么有力，其上已經布滿了皺紋，時過境遷，天底下再厲害的人也敵不過時間，更何況，他還不是一個厲害的人。

老爺子也不是沒有修煉，但他修煉的時間太晚了，他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現在的他，完完全全就是個老人，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

白發、皺紋，甚至有了老年斑。

回想起來，這些年來，林一凡也不是沒有見他，還接他去開封住過好幾次。

可，人將舊木，總老得快。

昨日還身寬體壯，今日或許就已經彎腰駝背，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悄然離去。

“大哥，進屋談吧！”

李尋歡臉上也不再年輕，更多了些沉靜與睿智，他本就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現在應該是更加聰明了。

李尋歡還是挺不錯的，縱觀他的一生，除了林詩音和龍嘯云這一個污點，其他事做的都是特別周到的。

老爺子受他照顧，林一凡比自己照顧著還要放心，李尋歡不喜殺人，也不喜行走江湖，但他就像個隱士，青衫隱隱，江湖上雖然沒有他的人，卻有他的傳說。

小李飛刀，至今無人打破。

除了林一凡！

沈浪和天機老人沒和他交過手，交手也至多是點到為止，但林一凡還是覺得，如果真正的生死一刻，或許沈浪會輸……

但江湖很大，販夫走卒，拒付文人，囊括了三山五岳，容納了五湖四海。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萬法復雜難言，從來就不是1+12那么簡單。

就如李尋歡和沈浪，李尋歡哪怕是死，自殺，他也不可能全力出手，沈浪異同……

所以勝負，已經沒必要算得那么清楚了。

話又說回來，李尋歡的飛刀畢竟不是無敵的，刀是力，就該有破點，他的點在于力量不夠，哪怕是擊中別人的死穴，但防御也太高，打不痛！

沈浪比他好的太多，沈浪多他十幾年的內力，哪怕是輕輕一掌拍下去，也能造成十分恐怖的場景。

……

林一凡正要走進李園，一個女人頂著一葉傘就這樣淡雅的停在李園門口，這真是個美艷的不可方物的女人，任何人都忍不住會看上一眼。

哪怕就是這樣輕輕的走過，回眸一笑間，也給人一種渾然天成，典雅高貴之感。

與生俱來的驕縱好勝，卻又有側身巨大繁華令名之前，安賞花開花落的淡泊明晰。

她是驕傲的，也是自信的！

這種自信的笑容，林一凡只有沈浪身上見過，李尋歡都要差上一點。

“昨夜海棠初著雨，數點輕盈嬌欲語。佳人曉起出閨房，折來對鏡化紅妝，問郎花好奴顏好？”

這首詩，好像就專門是為了她而寫的。

楊艷！

林一凡早已經聞名，只是從未得見。

她是這一個十年的，又一個天下第一美人。

第一個十年，是朱七七！

第二個十年，兵器譜的影響太大，大家都在乎名利去了，沒評，但想來，是林詩音……

第三個十年，本該是林仙兒的主場，但林仙兒這些年鐵了心的跟著宋離，從未進入江湖。

江湖上的宋離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只是一個明面上的普通商人……宋離！

宋離只算是半步跨進江湖的江湖中人，林仙兒則更不是江湖中人了。

所以，楊艷出現了，她沒有林仙兒那么放蕩，甚至見過她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但，每一個見過她的人，從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