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當你在凝視肥豬的時候,肥豬也在凝視你。
大歡喜女菩薩的一雙眼睛細長而狹小,面上肥肉堆砌,猙獰一笑,一雙眼睛直接變成了兩條細線。
這兩條細線本來是不小的,若是長在其他人的臉上,那自然是極大極大,但她不同,她臉上的皺紋實在太多,林一凡幾乎已經分不清究竟什么地方才是她的眼睛……
呂鳳先已經堅持不住了,大歡喜女菩薩粗壯的手臂緊緊勒著他的胸膛,如同蟒蛇吞食一般的擠壓感早已經充斥了胸腔,他的眼內已經充血,血光彌漫。
林一凡拔劍……
呂鳳先的瞳孔在收縮,心也在收縮。
生平第一次,他忽然嘗到了羞侮的滋味,也忽然嘗到了失敗的滋味——這是雙重的痛苦!
這也是雙重的打擊,他的“自尊“和”自信“都已被打得粉碎。
他的手似已在發抖。
呂鳳先低喝道:“滾開,我不用你救!”這聲音如同垂死掙扎,卻又特別具有感染力。
若不能自救,活著就很無趣了。
這是他生而為人最后的倔強。
信念,林一凡一直都不怎么懂,對于他來說,不管是什么東西,在生命面前,都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一個人無論有多大的理想,多高的抱負,終究只有活著才能實現,死了,那一切都沒了。
不過,大歡喜女菩薩好像根本就沒想殺他,只是一吐真氣,將他震暈,呂鳳先長得俊俏,大歡喜女菩薩已經好久沒有得到過這樣的附庸了。
色,這種東西,女人向來比男人還要色,一個宿舍兩個女人之間聊的都是什么?
就是色……
但,家教、文化,向來束縛著他們,以至于她們沒有男人那么大膽,可一個人一旦失去了這些束縛,白日宣淫,也算不得什么了。
大歡喜女菩薩穿的衣服很少,身上就披了件輕紗,內里甚至什么也沒穿,和東贏的相撲選手有得一拼。
還好這是太原,不是東京,要不然林一凡還以為東京很熱。
不熱?
林一凡不清楚,他沒去過,但想來應該是很熱的,必竟這個詞如今寫出來都是禁詞。
呂鳳先被人抬進了奢華的馬車,大歡喜女菩薩笑的更猙獰。
“下一個就是你了!”
林一凡笑道:“你太瞧得起自己了!”
這大歡喜女菩薩不但反應快得驚人,輕功也絕不比別人差,就像是個大氣球似地飛了過來,一招泰山壓頂、千斤墜,力壓而下,宛如一個低配版的綠巨人。
綠巨人?
她的確是個綠(女)巨人,他的身子至少有四五百斤重,質量差一點的桌子都受不住她坐上一坐,更何況,此時她這一招泰山壓頂、千斤墜,想壓的,是林一凡!
千斤墜這門武功,在普通高手使來,一不小心之下,也能讓人吃個暗虧,更何況,大歡喜女菩薩本來就不是普通高手,若再加上她驚人的體重,這一屁股就是落在地面,也得砸個大坑。
若是花崗巖地面,那必然是石碎天驚!
一股驚人勁風已迎面刮來,肥圓高壯的人影簡直就跟彈起的皮球般來的勢急!
“你退后!”
林一凡揮退宋離,只聽得當啷一聲,利劍出鞘,劍光如電,一劍擊出!劍身也經刺在了她那極其粗大的腰身之上。
大歡喜女菩薩笑罵道:“小兔崽子,賃你也能傷得了我,刺吧!”
林一凡就見她的肥肉同樣堆疊成褶,更在他一劍刺下后,這些肥肉以劍尖為中心,如水波般向四面八方蕩開,如同刺中一個鐵質皮球,毫無作用力點,只想往邊緣處擠,然后擠入肥肉做成的褶皺之中!
這一招未曾建功,林一凡早也借力飛退,他倒不是刺不進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