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破敗早有預案,滿臉愁苦地道“丞相你有所不知,這晁田已經(jīng)被費仲、尤渾兩個奸臣收買,阻斷了宮內(nèi)外的交通,今日我出城都是靠幾員舊部從左門偷偷溜出來的……我想著他敢攔阻我,但丞相的車他總不敢攔了吧,誰知道這家伙膽大包天。”
商容一想,殷破敗說得有理,
費仲、尤渾兩個奸臣想要立武庚,就必須要阻攔各位大臣靠近天子。
這晁田阻攔自己,那不就是奸黨?!
商容直接從馬車里走出來,步行走向了皇宮大門。
他一邊朝前走,一邊大聲地喊道“晁田,朝廷法度,宮禁時朝臣持金符可自由出入,丞相亦可自由出入……如今我持金符而來,爾等還要緊閉宮門……爾等是要造反嗎?”
面對這個一加一等于幾的大難題,晁田卻是滿心委屈,我特么是為了你好啊……
“丞相,你不能進去呀,里面是陷阱。”
商容怒道“有陷阱又如何?我商容乃是兩朝元老,帝乙托孤重臣,即使是有陷阱,那本相也去定了……開門……”
晁田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將門打開。
車架進門,晁田卻在一旁候著,大聲地道“丞相既然不聽小臣的勸告,非要進去,那小臣也只有舍命陪君子,陪丞相走這一趟了……”
殷破敗有些急了,這人怎么跟狗皮膏藥似的呀。
“丞相,你看這……”
商容看了晁田這個做派,心中倒多了一些疑慮“既然他想跟著,那就讓他跟著吧……”
殷破敗狠狠地瞪了晁田一眼,道“丞相說你可以跟著,不過隨從不宜太多,以四人為限……”
“不必,我一個人跟著去就行。”
殷破敗心中閃過一絲狐疑。
他本來以為晁田肯定會據(jù)理力爭,非要帶十個八個的,還要帶上武器,沒想到他竟然一個人上。
這完全不是他的性格呀……
不過想了想他卻沒放在心上,既然只來他一個,那就沒啥可怕的。
于是丞相車架在宮中前行,殷破敗、晁田侍奉左右,其他數(shù)人跟在后面,看起來倒是挺和諧的。
不多時車架來到壽仙宮門前,還未呈報,商容便看到費仲、尤渾領著一個身姿挺拔的年輕小伙走出來,快速行到車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