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諱,但在對方同樣犯忌諱,而且屢教不改的前提下,還是贏得了不少人的理解。
看客們幾乎吵成了一團。
許多暗中躍躍欲試的人都停下了腳步,但還是有一些人躍躍欲試,
眾人都下意識地忽略了武庚。
站在葛微的尸體面前,武庚的嘴角閃過了一絲猙獰。
敢拿王族當筏子博名聲,哪有那么容易結束?
“上大夫葛微,果然是忠君愛國,既然如此,我又怎么能讓他失望呢,就讓葛氏一族陪著先王殉葬吧……”
“傳令京兆尹、少司命等人,即刻搜捕上大夫葛微所有兒孫,無論身在何處,一體押解至王陵之中殉葬?!?
奉殿官得令而行,馬蹄聲遠遠離去,所有人都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
武庚大聲地喊道:“先帝紂王心善,他說無論奴人,良民還是貴人,都是天生地養,四肢一首,我等生而為人,怎能隨意爛殺同類呢?
先帝有此遺命,我也有此感,故而決定無殉而葬,誰成想上大夫葛微,思念先帝過甚,竟然愿意以族侍奉先王于地下……
我怎么能阻攔他呢?!”
此時此刻,紅名監獄中的紂王再次從睡夢中蘇醒,
因為長期沒能與人交流,他現在整個人的氣色非常的差。
“唉,多少天了?得有倆月了吧……愣是一點葷腥都沒見著……這孽子太狠了……”
如果說剛剛武庚舉刀砍人之事,還有人議論,
那么現在所有人都直接無言了。
誰敢攔路,就要全家一起被殺殉葬,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刀砍不到自己身上,誰也不會覺得痛,
大商許多高官就是仗著這一點,對殉葬之事特別的熱衷。
于是武庚反其道而行之,就是要展現一個態度:要么就不許殉葬,要么我就要找貴人殉葬,你們自己選吧……
……
城外小山之上,一個小祭壇之中,杜元銑一身青衣,手上拄著寶劍,靜靜地盤腿坐著。
忽然,他睜開眼睛,詫異地道:“怎么回事?帝辛的靈棺怎么一點阻礙也沒有地在往前走?東伯侯,你確定你準備了很多后手嗎?”
姜恒楚也是滿臉驚訝:“不會呀,我安排了十五個攔路的官員呢,武庚就算再怎么喪心病狂,也不會把這十五個都殺了吧……”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總之現在靈棺正在快速靠近城門,是時候作決斷了,是在城內動手還是在城外動手?在城外動手的話,我一個人就行,但城內有大商氣運太強,想要做手腳并不容易,我需要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