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奇妙的事情出現了,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這馬車竟然緩緩地移動了起來,甚至一下子將武庚、殷郊、殷洪都甩開了。
眾人全部驚呆,都忘了要追上去了。
幸虧駕車的是個老手,立即讓馬車停在城門中,使得距離不至于拉得太開。
武庚高興地拍了拍殷郊和殷洪,大聲地喊道:“哈哈哈,果然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父王看到我們相親相愛,便一下子放心地離去了,你們一定要記住今日這一幕,千萬不要忘記……”
殷洪、殷郊若有所悟,同時露出了笑容。
武庚又道:“太史何在?”
“臣在。”
“六月六,帝辛大行,出東門而止,眾臣、宗師皆不能推行,待武庚、殷郊、殷洪三人齊心用力,棺乃出。時人贊曰: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不外如是……記下了嗎?”
太史曹滿華滿臉憤怒地抬頭,心說你在教我做事?
而且自己給自己編歷史啊,簡直臭不要臉。
然而看著武庚、殷郊、殷洪三人的注視,他終究不敢說什么,只能憋屈地點頭稱是。
至于滿朝文武百官,則都傻眼了。
比干如在夢中地道:“我們剛剛,是不是被利用了?”
商容在一旁苦笑道:“你錯了,我們不是被利用了,我們是被當作踏腳石了……現在的年輕人手太黑了……”
他的苦笑中還有一絲欣慰,有這樣的大王,大商中興有望了。
至于說在人群中默默觀察的蔣御使等人,則幾乎石化了。
司天臺成立數百年,屹立不倒,自然不可以常理揣度,
只是對付一個亂臣賊子,而且這靈棺當中又沒有紂王尸骨,按理說不至于失敗的,
可怎么就失敗了呢?
難道武庚真是大商正統,不可力敵嗎?
蔣御使心中風起云涌,再環顧左右,卻發現剛剛還暗暗擁著他的一群官員,此時已經消失無蹤。
一種孤寂的危機感緩緩從他心中升起來……
“你說這會不會是演的?”
“煞筆,你若是能讓滿朝文武,包括勛貴大臣,甚至是兩個嫡子陪你演戲,那你也能當大王……”
旁人一輪字字句句落入他的耳朵,讓他的臉色更顯蒼白。
武庚又道:“奉殿官何在?”
馮習越步而出,滿臉激動地趴在地上:“臣在。”
“你記下,殷郊、殷洪二人敦厚孝順,護棺有功,特賜爵為‘伯’,待登基大典后,正式封敕……可記住了?”
“回稟陛下,臣已記下。”
“那好,繼續出發?!?
……
城外小山之上的小祭壇之中,杜元銑一身青衣,手提寶劍,嘴里念念有詞,寶劍揮舞得煞是好看。
然而忽然間之間,眾人似乎聽到了一聲雷鳴,然后杜元銑像是被一柄大錘砸中一樣,從祭壇上飛出去,摔在旁邊的泥堆當中……
姜恒楚也覺得渾身劇痛,同樣摔出了祭壇,不過傷勢不重。
他連忙與眾人一起將杜元銑扶起來,發現他一只眼睛竟然已經離奇消失,只剩下一個很猙獰的傷口,仿佛是被什么東西吞噬掉了,且他整個人氣若游絲,顯然是昏過去了。
眾人連忙扇臉,掐人中,潑水,好不容易才將他弄醒了過來。
姜恒楚滿臉關切地道:“杜先生,你沒事吧。”
杜元銑滿臉憤怒地看著姜恒楚,不過因為他沒了一只眼,所以這個憤怒的情緒表達得不是很精準。
“杜先生?”
杜元銑站起來,又仰天吐出一口鮮血,然后發出了狼狽而郁怒的笑聲:“豎子不足與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