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太可怕了。
武庚連忙拤在殷郊、殷洪的中間,滿臉驚恐地探頭探腦。
媧宮深處,女媧娘娘臉上怒色一閃,伸出手朝著下方的武庚一個虛握,然后又收回了手。
她乃是圣人,一眼便看出武庚身邊的兩個小子不一般,若是強行滅殺,必然迎來極大反噬。
不過看著武庚探頭探腦的猥瑣模樣,她又有些意難平,當下冷笑道“我雖不能朝你降災,但這媧宮乃是我的行宮呢……”
她眼中厲色一閃……
接著武庚頭頂上有一根房梁就明顯松動了。
旁邊的玉女一想到武庚雖然行事乖張,但心中終究是有仁心的,當下連忙勸解道“不至于不至于不至于,娘娘,這武庚不過是凡夫俗子,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金童也在一旁道“對對對,沒必要為這個承受氣運反噬,不值得?!?
女媧娘娘強笑道“我沒生氣,不過是冢中枯骨罷了……”
話雖如此,她還是神色難看,表示她心情很不好。
下方,武庚終于感覺空氣變得清新了許多,從殷郊、殷洪當中伸出頭來,小心翼翼地道喊道“呀,干舅舅,你還好吧……”
黃飛虎感覺那股可怕的氣息又退卻了,當下艱難地爬起來,改成坐姿,神色灰敗地道“陛下,如果你真關心我,就請你管住自己的嘴……”
遇到這種慫的一逼還喜歡浪的大王,真是太難了,
太難了呀!
武庚滿臉委屈地道“什么叫管住自己的嘴?這里可是媧宮,難道是一個謊言遍地的污穢之所嗎?我就是覺得她不漂亮,怎么我還不能說了?我還非要欺騙女媧娘娘?”
黃飛虎都快被嚇死了,他現(xiàn)在有一種提起自己的長槍捅進武庚的嘴里的沖動。
“胡說八道,你剛滿十八歲,哪里見過什么美人,你憑什么說女媧娘娘不漂亮?”
吧唧,黃飛虎再次摔倒在了地上。
很顯然這兩人不斷地談論她的長相,讓女媧娘娘又不爽了。。
黃飛虎哭喪著臉道“陛下,求求你了,別在談論娘娘的長相了,你再說我就要死了……”
武庚不滿地哼了一聲,心中有些不爽,不過也沒有進一步亂來,畢竟現(xiàn)在的黃飛虎就相當于排雷器,要是一下子用壞了,以后就沒得用了。
所以他轉口道“行,那咱換個話題,你剛剛說我沒見過美人是吧……瞎了你的狗眼,我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美人,來人吶……筆墨伺候……”
費仲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挪過來,道“陛下,不要吧!”
“什么不要,侍駕官,拿文房四寶來?!?
侍駕官早有準備,當下拿文房四寶過來,然后主動研得了墨,蘸飽了筆,恭恭敬敬地遞給了武庚。
武庚接過來,來到了剛剛才清理干凈的墻面上,舉起筆來,揮毫潑墨……
北國有佳人,
五個字躍然墻上,給人一種開門見山,平鋪直敘的感覺,但也讓人覺得過于直白,而且辭藻不夠華麗,
許多人的第一感覺是武庚出生太低,終究沒有高門大姓的素養(yǎng),
畢竟南國秀麗,其佳人多杏目柳腰、清艷嫵媚;北國蒼莽,女多雪膚冰姿、性格粗獷,若他寫南國女子,倒還有可能在容貌上勝過女媧,北國的女子怎么可能有這樣的能力呢?!
女媧娘娘也耐著性子在看他的詩,第一句就讓她大失所望,
北國有佳人,可什么樣的佳人能比得上他女媧呢,不過是冢中枯骨罷了……
武庚似乎不知道他們心中的腹誹,繼續(xù)寫道
遺世而獨立,
這五個字一出來,眾人便是神情一變,
他們腦海里很自然地出現(xiàn)一個后面,凌冽的寒風中,一個白衣女子站在山巔之上,目光冷漠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