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滿心驚懼!
妖族?
不對,妖族沒有這么強的氣息。
又或者是女媧娘娘?
這就合理了,
不,這不合理。
武庚一直在得罪女媧娘娘呀,幾乎是指著鼻子在罵人了,一直沒事也就算了,女媧娘娘為什么要幫他?
“為什么?”
在女媧娘娘的眼里,武庚自然是螻蟻,而他申公豹,不過是一只更為強壯的螻蟻罷了。
人會跟螞蟻解釋為自己的行為嗎?
女媧娘娘不屑于解釋,只是將一抹微乎其微的陰冷殺機鎖定了申公豹,令他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
申公豹眼中閃過一絲陰沉,嘴上卻道:“前輩勿怒,申某不傷那武庚性命便是。”
陰冷的氣息猶如潮水一般褪去,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申公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被汗水打濕了。
圣人之威,恐怖如斯!
媧宮當中,玉女同樣提出了疑問:“娘娘,你為什么要保下武庚呀?”
女媧娘娘閉上眼睛,顯然不準備與身旁的玉女解釋這些。
對圣人來說,這世上唯一的敵人,只有同等級的修行者和天道。
正所謂清氣上升,濁氣下降。
他們終其一生,都在與天道的排斥作爭斗。
人間香火,對其他人來說也許是提升實力的工具,對他們來說卻是削弱排斥力的關鍵。
武庚自然是螻蟻,但他能讓媧宮的香火變得興盛起來,甚至可能還會變得更加的興盛。
對圣人來說,人間的金錢利益,就如同空氣中的塵埃,不值一提。
但香火卻不同。
玉女又道:“娘娘,那我們針對武庚的計劃還要繼續嗎?”
既然要保下武庚,那迫害他的那些計劃,都應該要停止了吧。
想到這里,玉女的心里還有點小激動。
女媧娘娘繼續閉著眼睛,道:“封神之事,事關大義,豈是你說停就停的?
大不了等大商戰敗,天命歸于西岐之后,我收他做個童子便是了。”
一直沒說話的金童:“???”
女媧娘娘又道:“玉女,你去將那雉雞精喚來……我要親自囑咐她……”
玉女心中一堵,滿肚子的小女子心思被打擊得萎靡不振,卻又不敢違抗命令,只能不情不愿地拿起了招妖幡。
這招妖幡其大如椽,高四五丈有余,光分五彩,瑞映千條。
玉女艱難將此幡舉起來,輕輕搖動,一時間悲風颯颯,慘霧迷迷,不多時一只豐腴可愛的雉雞飛入了媧宮,跪在了女媧坐前。
“小妖拜見娘娘,愿娘娘福壽無疆!”
女媧娘娘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這雉雞精長得很漂亮,但腦子卻有些問題。
我堂堂圣人需要你許愿庇佑?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這家伙的心一點都不誠,難道我堂堂圣人還看不出你一個小妖的心思?
當然這不能怪她,畢竟雉雞精當年修煉出了問題,一個腦袋分成了九個,那么每個腦袋都只有原來九分之一的腦子……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如果有可能,女媧是萬萬不愿用這雉雞精的。
可天下妖族雖多,成長卻參差不齊,且往往桀驁不馴。
偶爾有那么幾個靈光點的,也總是被截教引入門中。
她堂堂一個圣人,自然也就難免捉襟見肘。
以前招妖幡一揮動,那簡直是妖山妖海,旗云招展,
現在用招妖幡,則往往只能招到一些山野精怪,軒轅墳三妖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