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寶貝一般被武庚抱在懷里,琴操滿心幸福,覺得這輩子都值了,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細細體味武庚的懷抱,雉雞精就奪取了主導權。
雉雞精暗暗地睜開一條眼縫,端詳著武庚的姿態,心說這武庚長相倒是不錯,就是這色迷心竅的模樣讓人惡心,人間的帝王竟然是這種貨色,怪不得大商國運不昌。
正唾棄著呢,武庚已經抱著她跨上了駿馬!
他一邊扶著女子坐在馬上,一頭靠在自己的懷里,
一手抱著女子,
一手持著韁繩,
“所有騎馬的,隨我先一步回宮,其他人隨后跟上。”
尤渾和殷破敗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陛下,不要啊!”
“不可,琴操姑娘遭受撞擊,不宜繼續震蕩。”
“胡說!”武庚宛如一個害怕玩具被搶的小屁孩一般大叫道“我看你們兩個就是想害死我的美人……滾開點……駕……依哈……”
武庚使勁地催促駿馬快速前行,駿馬狂奔起來,雉雞精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她修為很不錯,但被奪舍的琴操始終是血肉之軀,
剛剛琴操從車里摔出來,正常人早死了,也幸虧雉雞精修為不錯,這才穩住了傷勢,
可如今死命地顛簸,好不容易治好的內傷又裂開了,
噗!
鮮血從美人的嘴里噴出來,灑在了武庚的胸前,猶如盛開的薔薇花。
武庚睜大了眼睛,大聲地喊道“天哪,美人的傷勢變得更加沉重了……快,繼續加快速度……”
雉雞精感覺自己快要裂開了!
剛剛從馬車里摔出來,是以琴操為主導的,她只是是從旁協助,因此感受不深,
現在卻是以雉雞精自己為主導的,所以身體內傷口迸裂,內臟不斷受到震蕩的痛感,全是由她在承受,
因為太痛,太難受,她甚至有化出真身一口咬死武庚的沖動,
然而女媧娘娘的命令是前來蠱惑他,可沒說要殺他,
雉雞精看著似乎遙不可及的朝歌城門,瞬間萌生了放棄這具肉身,換一個人奪舍再來的沖動,
然而心中最后一絲清明讓她克制住了自己。
琴操的肉身是極美的,放棄了太可惜了,
而且他奪舍琴操耗費算是比較少的,但如果換個人,恐怕就沒那么容易了。
所以她只能全心全意地忍受著劇痛,耗費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修為修復傷勢,在裝暈的同時還要維持自己的媚態。
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
做女人難,做大王的女人,更難!
……
司天臺,杜元銑正在寫辭呈。
不過他寫得很不順利。
倒不是說他不知道該怎么往下寫,實在是武庚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他很擔心這辭表一旦交上去,武庚順勢就批準了。
那可就真沒得玩了。
但除此之外,他又找不到更好的,可以用來表現自己不滿的手段。
正煩惱呢,忽然間他震驚地抬起頭來。
“有……妖氣!”
他感受到一股妖氣堂而皇之地進了朝歌城,而且快速地沖向了王宮,最后消失在王宮當中。
他忍不住一抹笑容。
只是這笑容很快隱去,換作了忠正之色“妖氣沖撞宮闈,此事關乎社稷,看來得及早上表提醒陛下才行。”
說著話,他三兩下捏碎了原來的辭表,重新抽出一張紙,快速地揮毫潑墨起來。
……
在經歷了漫長的、猶如酷刑般的顛簸之后,美人被放在了壽仙宮的一張長桌之上,被御醫把脈觀察。
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睫毛上滑出來,順著她的臉頰、脖子流下來,沾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