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將所有的黃鼠狼都拉走了,壽仙宮里依舊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騷臭味。
武庚無奈,只得暫時搬到九間殿辦公。
而琴操,則直接轉移到了傾城殿,名義上是讓她與妲己作伴,實際上卻是讓麻姑將其看管了起來。
“陛下,郊伯求見!”
郊伯?
武庚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殷郊,他都快忘了這家伙被自己封為伯爵了。
“讓他進來吧?!?
許久未見,殷郊看起來又長高了一截,整個人也顯得更加的成熟了。
他先恭敬行禮,后語氣稍微有些生硬地道“陛下為何不肯見我母親?”
當然是因為我討厭尼瑪呀。
心念一轉,武庚腦海里卻冒出了一個念頭。
當初死命要將殷郊、殷洪留在身邊,一方面是兩個孩子身上的氣運可以庇佑他,一方面是闡教一直都在覬覦他們身上的氣運。
但現在他自己氣運已經頗為穩固,雖然不是完全穩固,但自保已經足夠,
至于說闡教的覬覦,本來他就不可能永遠將這兩個孩子綁在身上,人家終歸會找到機會的。
分清的內心的利弊,他便愈發地從容起來。
“當然是因為對她不滿。”看到殷郊臉上稍微露出了一絲不滿,武庚這才道“我猜你母親準備將你與你弟弟拘在朝歌,由她派人去幫你們管理領地的吧。”
這還用猜嗎?
事實就是如此啊。
而且殷郊也沒覺得這事兒有什么不對,當然不是說他心中沒有什么想法,其實他也想去領地上一展拳腳,畢竟這個王宮實在是太悶了。
可他也知道自己年紀太小了,而且武庚的心思他一直猜不透,誰知道他有什么惡毒的計劃?!
“是啊,陛下覺得不妥嗎?”
武庚大義凜然地道“當然不妥,我給你們封爵,難道是為了讓你們吃干飯的嗎?難道是為了讓姜家染指冀州的嗎?我是為了讓你們兄弟倆有個一展拳腳的地方,好好觀察你們兩個治國、治軍、治政上的能耐,將來讓你們兩個成為我的左膀右臂,為我治理天下的……
將你們兩個拘在朝歌有何意義?”
武庚滿臉震驚地抬起頭來“你,你,你……我……允許?!”
“為什么不允許?”
殷郊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
他本來已經做好被禁在朝歌一輩子了,怎么突然間出現了這么大的轉折了呢?!
武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是這么打算的,今年先讓你去冀州,你弟弟太小了,兩年后再讓他出去……三年左右,差不多就能知道你才能如何了,到時候只要你愿意回朝歌,我立即封你為幼相……
就像是當初帝乙封比干為亞相一樣,我也要封你為幼相!
怎么,你覺得我沒有那樣的胸襟?!”
亞相是帝乙的弟弟,
我殷郊也是帝庚的弟弟,
殷郊只覺得一股熱血涌上心頭,
他很想大聲答應,但內心還有一絲理智沒有斷,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掐住自己的手心,防止自己一不小心就答應了。
“嗯,不錯,很冷靜,看來我沒看錯你!”
武庚露出了贊賞的表情。
接著他對旁邊的馮習喊道“現在把九間殿的所有下人都撤出去,我要與我弟弟談一些私密的話語……另外,派人去請亞相比干,告訴他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整個九間殿變得空空蕩蕩的,殷郊有些害怕“陛下,你要說什么?”
房間里只剩下了兄弟二人,
武庚本來想告訴他封神的真相,此時卻想起他只有十歲,即將滿十一歲而已。
他斟酌一番,這才緩緩地道“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