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營分為三個部分,男嬰、女營和幼營……一般來說這三個營是分開的,就算是夫妻,也不能睡在一起……但是只要在營地里待滿三個月,如果表現完好,就可以分到一間荒地上的茅草房……”
“那我入營之后,要做些什么?”
“一般就是開墾土地和學習!”
“學習?!”
“對,學種地的知識,學武庚陛下的格言……”
翻過一個小山頭,秦毅遠遠地看到了一個很大的營地,里面人聲鼎沸,活力十足,更重要的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真摯的表情,讓他有一種回家了的感覺。
曲城客棧的那個老板算是一個很和善的人,對他恩重如山,但他卻感覺,營地里這些人,似乎比那個老板更讓他覺得親近。
難民來到了朝歌,帶來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是更多的發展可能,
同事也帶來了大量從曲城附近傳回來的“壞”消息,黃太后的行為惹怒了一大幫朝廷大佬,因為黃太后不在朝中,所以他們就整天圍著武庚轉,想盡辦法要把黃太后弄回來。
“陛下,必須把黃太后召回來。”
“對對對,不能再讓她胡來了,要不然天下遲早打亂。”
“當初就不應該讓她出去,這簡直就是牝雞司晨……”
武庚本來不想理他們的,可這話說得越來越沒譜了,他很不高興:“等一下,杜監正的意思……牝雞就一定不能司晨嗎?何解?!”
杜元銑有點懵:“陛下,這不重要,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無所謂,我比較好奇你說的這個牝雞司晨,到底是哪里不好?是報時不準確嗎?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這很重要嗎?
杜元銑于是道:“那是當然,眾所周知,公雞打鳴是最準的,母雞,特別是被閹割的母雞,報時是很不準的……”
武庚若所思地道:“那就奇怪了,我記得每次公雞打鳴的時候,天都是沒有正式亮起來的,有的時候大半夜的還鬼叫鬼叫的……你這個說法不嚴謹呢,你有認真觀察總結過嗎?”
“……”杜元銑恨不得把自己的臉私下來,讓后重重地扔下武庚,將他砸個生活不能自理,這家伙太氣人了!
“嗯哼,總之必須把她找回來。”
武庚滿臉奇怪地道:“杜愛卿,既然牝雞可以司晨,為什么黃太后就不能帶兵打仗呢?”
杜元銑快要瘋了,怎么又繞回來了?!
他干脆直接跪在地上,大聲地道:“請陛下收回成命,令黃太后歸宮!”
他身后是烏央烏央的一大群大臣,一起跪下逼宮。
武庚一點也不慌張:“好吧,我答應了,現在的問題是,派誰去接替我干娘呢?!”
這群跪在地上的大臣集體卡殼了。
武庚心中暗笑,面上卻滿臉的憤怒:“你們不會是還沒想好吧……算了,還能指望你們什么呢,你們先回去想想,該由誰來代替她……今天就先到這里吧……”
說完他就忙不迭地離開,將這群大臣仍在原地……
武庚之所以一點都不怕,是因為能從地位上壓制黃太后的不是沒有,但合適的就幾乎沒有,
畢竟人家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