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伯乃是蜀地附近的一個內服諸侯,與烏順的關系比較近,他們的高祖都是武乙陛下……他們的曾祖乃是親兄弟,一向關系就不是很好,所以當時武乙陛下不得不將他們封得遠遠的,但這種風氣一直延續了下來,一直到現在……”
“你好像很了解吳安伯的情況啊。”
馮習低頭道:“最近朝歌關于烏侯的傳言很多,微臣便調查了一番。”
馮習還是很有才的!
武庚點點頭,心中開始認真考慮了起來。
毫無疑問,吳安伯是要重賞的。
這個關鍵時刻,內服諸侯的支持非常的重要,
無論吳安伯安了什么心,實際上他已經用行動來支持了武庚的政令,而且是全力以赴地支持,
就算他本意不是這個,
也要把這個弄成他的本意!
“你把其他奏表放在桌上,我給你兩個任務,第一是把這個奏折抄錄幾分,發給幾位在家的輔政大臣,請他們閱覽;第二個是你親自去見見這個吳安伯,告訴他加大力度,如果他表現好,我就把高祖武乙的靈位給他……”
“微臣馬上就去找吳安伯。”
說完他將其他奏表放下,風風火火地走了。
烏城!
奴斗場!
兩個奴人各自拿著一根削尖的木棍,互相捉對廝殺著。
烏城的貴人們坐在高臺上,一邊看著兩個奴人畏畏縮縮地互戳,一邊享受著美酒美食還有美人的服侍,非常的愜意。
新上任的烏侯——烏順就在這些貴人當中,
他躺在五個并排坐著的,美人的膝蓋上,滿臉的不爽。
“該死,這些奴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這么重要的場合,他們竟然一點都不賣力,真是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主公,我上次就跟你說了,不要把好的奴人都殺來殉葬了……你看現在這個情況……”
烏順冷笑道:“你懂個攬子,我那時為了大義!我等天生貴人,死后豈能沒有人服侍?
武庚小兒,婦人之仁,為人怯弱,竟然要我等停止人殉……簡直放他娘的狗屁……我要是殺得太少,怎么顯示我的態度?!”
手下有些憂桑地道:“可殺得太多,現在連城防隊的人都捉襟見肘了。”
“你就是喜歡瞎操心,我特么可是成湯后人,天生貴胄,在這烏城當中,誰敢殺我?!”
他手下的幾個大臣面面相覷,都露出了憂心的表情,
這個烏順簡直目空一切,以后可怎么辦哦!
又有一個大臣湊過來,道:“主公,這里有個情況,我今天早上遇到一個從朝歌來的行商,說是你殺八百奴人殉葬之事,已經在朝歌傳開了……”
烏順雙眼放光地道:“哦,都怎么傳的?是不是很威風?!”
這大臣嘆了一口氣道:“微臣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帝庚知道此事,你繼任的事情會不會出現波折?!”
烏順冷笑道:“他算個錘子,他要是敢不給我封號,我大不了舉家投冀州殷郊去……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他正在慷慨陳詞,忽然間他身下的美人打了個虛恭!
吥地一聲,并不是特別響亮,但他還是聽得很清楚!
烏順大怒,跳起來一腳將美人踢出三米遠,尤不解恨,沖過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臥槽尼瑪,當我不存在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