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九點。
,車型很酷,偏男性化,副駕駛里坐的卻是女人,大晚上的,她戴著墨鏡與口罩,把巴掌大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她把車窗打開,沖外頭吹了一聲口哨。
泰勒博士東張西望之后,才走過去“我已經把你弄出來了,我的家人呢?為什么還不放人?”
車里坐的,不正是被“厚葬”了的展東東女士。
她摘了墨鏡,一雙笑眼像彎彎的月牙“今晚你就能見到他們?!?
“你最好不要食言?!?
就算她食言,誰又能拿她怎么著呢?展東東摸著她的愛車,漫不經心地問道“蘇卿侯為什么關了實驗室?”
“我哪知道?!痹浇佑|,泰勒越覺得這女人危險,“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她把口罩摘掉,沖著車窗外嫣然一笑,“展東東啊?!?
飛奔而去,那車速,簡直要飆起來。
泰勒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擦了擦手心的冷汗,他一轉身,強烈的車燈毫無預兆地刺進了眼里。
是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從夜色里開出來。
車牌全是零。
整個普爾曼,沒人不認得這個車牌。
泰勒博士慌了神“小、小治爺。”
車門打開,腳先出來,修長的腿被包裹在西裝褲里,肌肉不夸張,偏細長,隨后是一張賽過罌粟花的臉,嘴角勾著幾分讓人猜不透的笑。
“泰勒,你膽子不小啊?!?
泰勒雙腿發軟,跪下了“小治爺饒命,小治爺饒命。”
他從車燈的強光里走出來,側臉的輪廓有些模糊,只是眸光灼灼發亮“那個女人在哪?”
泰勒唇齒哆嗦“她、她剛走。”
“剛走啊。”
蘇卿侯喃了一句,目光凝向了遠處。請示“爺,用不用我派人去追?”
他語氣玩味“不用了?!?
四小時前。查到了兩件事展東東資料上的那個男友根本不存在,她偷渡客的身份是假的;另外,紅三角內只有一個叫展東東的人,她是百金賭城的老董展進平的侄女。展進平去世之后,展東東繼承遺產,萬格里里的財富榜上,她排名第九。
還有一點,展東東愛車如命。匯報完,猜想“展東東能混進實驗室,肯定是有人替她掩護?!?
蘇卿侯沒作聲。
阿kun接了一句“那她為什么要來實驗室?”基因實驗可不是鬧著玩的,是會要命的。
蘇卿侯起身,出去。阿kun立馬跟上。
“小治爺,去哪?”
他說,他語調很輕,心情似乎不錯“刨墳?!?
果然,展東東的墳墓是空的。
蘇卿侯也問了泰勒這個問題“展東東為什么要來實驗室?”
四個月前,展東東找到泰勒,要他把她送進實驗室,泰勒當然也問過這個問題“因、因為她、她……”泰勒難以啟齒,“她看上您了,想來勾搭您。”
展東東當時的回答是“想把蘇卿侯搞到手啊?!?
當然,是假話。
蘇卿侯笑了,罵了一句“狗屁?!?
凌晨一點,展東東回了萬格里里的展家別墅,她的大g還沒開到大門口,院門就打開了,一對白人夫妻出來迎接她。
男士說“展小姐,您回來了?!?
女士又問“需要給您準備夜宵嗎?”
這對夫妻是她別墅的傭人。
展東東擺了擺手,直接把車開去車庫。別墅不算大,但后面的車庫非常大,面積可以容納百來輛車。
車庫是人臉識別,掃完她的臉,門就開了。
她抬頭,目瞪口呆了。
“靠!誰偷了我的車?!”
車庫里,一輛車都不剩,她的心肝、她的寶貝全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