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丟在桌子上的橘子皮,直接扔在了展東東的腦袋上,然后把剩下的橘子和蘋果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
哎,幼稚的男人啊。
其實這半個月,蘇卿侯來了四趟醫院,都是晚上來的,在展東東睡著之后。是不是來看展東東的,天知地知,阿kg也心知肚明。
又過了一周,已經是初秋了,華人街上的楓葉落了一地,風一吹,颯颯作響。
“爺,展東東今天出院。”
蘇卿侯在看文件,沒抬頭“嗯?!钡嗔恐鴨枴澳ゲ蝗??”
“不去。”
三個小時后——
蘇卿侯掃了一眼空蕩蕩的病房“人呢?”也不確定,猜測“她走了?”
蘇卿侯冷臉“你沒跟她說我會來?”覺得很冤枉“不是您說不來嗎?”
他路上還問了,小治爺說路過,到了醫院門口他又問了,小治爺說上火,過來掛個號,就是不說是來接人的。
這下好了,錯過了吧。
“她去哪了?”蘇卿侯問護士。
護士搖頭,不敢直視他“一個男的來接的,沒說去哪?!?
蘇卿侯的臉徹底陰了。
小心謹慎地請示,“您不是上火嗎?”爺是來掛號的,爺是上火,爺絕對不是來接展東東的,爺絕對不是吃醋。
是上火。
蘇卿侯一腳踹在病房的門上。
最后,還是掛了號,蘇卿侯把看診的醫生狠狠羞辱了一頓,才離開醫院。他剛坐進車里,就收到了一條短信。
陌生的號,三個字。
“等我哦?!?
這口氣,化成灰他都知道是誰,也沒回,直接砸了手機。
行,等你。
等下次再弄死你!
…………
這一等,就是一周,蘇卿侯沒等到展東東,卻等到了三把刀的死訊。
蘇卿侯垂著眼皮,情緒不明“尸體在哪?”表情凝重“新月鎮?!?
“誰干的?”
“龐宵的殘黨?!?
之后,沉默。
像這下雨的秋天,整個辦公室都籠著一層厚厚的陰冷。半晌過后,蘇卿侯起身出門。
死也要見尸。
白色的沃爾沃停在了樓下,蘇卿侯沒管,直接自己開車。他坐到主駕駛,剛開火,手機就響了,他看了一眼號碼,立馬點了接聽,手指在不自覺地發顫。
“蘇卿侯?!?
果然。
那個膽大包天的家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
她笑吟吟地說“你怎么開我的車???”
那輛白色的沃爾沃是她的,上次被蘇卿侯搶去了。
她語氣得意“我的車只有我男朋友可以開?!?
蘇卿侯下了車,細雨綿綿,他沒有撐傘,目光在四處找尋,不一會兒,水霧了潮濕了眼“你在哪?”
展東東說“你回頭?!?
蘇卿侯回頭,看見了她,紅色的風衣,黑色的傘,傘下言笑晏晏的女人。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命硬,不會那么容易死,就知道她狡猾,總是詐他,他差點就信了。
他走過去,眼里怒氣沖天“你玩我是吧?!崩鲜沁@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展東東踮了踮腳,把傘舉到他頭頂,衣袖下滑,細細的腕子上又添了新的傷疤,她還笑“以后再也不會走了,紅三角已經沒有三把刀了,我沒地方去,你要不要收留我?”
世上再無殺手三把刀,只有蘇卿侯的相好展東東。
她詐死,金盆洗手,把后路全部斬斷,然后孑然一身地來他身邊。
蘇卿侯把她拉過去,黑色的雨傘落在地上,他低頭就咬了她的唇,不帶一點溫存,直到把她的舌頭咬破,然后推開她,把傘撿起來,塞進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