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周,跟小治爺一同過來的那位女士吃了小治爺盤子里的牛排,說了句牛排太老,小治爺自己說的,以后只要五分熟。
小治爺本來只吃七分熟的,那位女士愛吃五分熟。
后來,小治爺再過來吃飯,主廚就會煎兩份五分熟,為什么不煎一份七分熟一份五分熟的?
因為那位女士總是不好好吃飯,一會兒吃自己的,一會兒吃小治爺盤子里的!
出了餐廳,蘇卿侯給阿kun扔了一句話“去查查她在哪。”
不是說不熟、不關心、不要再提嗎?
口是心非的男人!
展東東耳朵上戴著蘇卿侯的耳釘,里面有追蹤器,只用了十幾分鐘,阿kun就確定了展東東的位置。
“小治爺。”
午睡的某人睜開了眼“人在哪?”
“梅新。”
某人從手術臺上起來,打開門“她去做什么?”
阿kun是猜測的“展小姐好像是去探病的。”
“探誰的病?”
阿kun“鬼機。”
他查到鬼機接了個任務,受了重傷,任務目標就是在梅新,所以猜測展東東是去探病的。
咣!
蘇卿侯把門摔上了。
片刻后,阿kun在外面聽到了鏡子碎裂的聲音,以及小治爺氣急敗壞的聲音“展東東。”
接到電話的展東東受寵若驚“寶貝兒,這是你第一次給我打電話。”迷路讓她去接的不算。
蘇卿侯不由分說地命令她“明天就回來。”
“是不是想我了?”
他從鼻腔里哼了一個字符出來“明天不回來,以后就別出現在我面前。”
“我——”
電話被蘇卿侯掛斷了。
展東東看著手機屏幕,笑了。
鬼機覺得她是找虐,他腿吊著,躺在病床上“讓你回去?”
展東東洋洋得意的小模樣“對啊,我家寶貝兒想我了。”
肉麻死個人,鬼機讓她趕緊滾。
展東東回普爾曼那天,剛好是那一年的最后一天。
新月鎮(zhèn)新上任的鎮(zhèn)長在普爾曼設宴,以迎新之名,在酒莊做東宴請小治爺和紅三角的權貴們。
蘇卿侯沒什么興致,開了瓶紅酒,一個人在莊園后面獨飲。
“小治爺。”
穿著晚禮服的女人踩著雪,婀娜地走過去,是東方女子,蘇卿侯認得,那位鎮(zhèn)長的妹妹,聽說是難得一見的名媛女子。
她說話很溫婉,坐姿優(yōu)雅“怎么一個人在這?”
蘇卿侯沒搭理,手里一杯酒、一支煙,他喝了一口,抽了一口,黑色的西裝藍色的領帶,滿樹壓枝頭的雪白。
樹下、木椅上,唇紅齒白的男人,他在吞云吐霧,目光散漫。
煙味有些嗆鼻,女人捂著嘴輕咳了兩聲。
蘇卿侯抬眸瞧了她一眼“聞不慣?”
女人含羞帶怯地點頭。
他抖了抖煙頭的灰“那就滾遠點。”
女人尷尬不已,紅著臉離開。
一個剛走,又來一個,不像剛才那個溫柔婉約,這個她英姿颯爽,她穿著黑色裹胸的背心,長褲長靴,外面披著黑色的女士休閑西裝,她笑得張揚“寶貝兒,對女人要溫柔一點。”
蘇卿侯手里的紅酒杯傾斜,紅色的液體澆在白色積雪上,有淡淡的酒香“還知道回來啊?”
她笑著走到他面前“生氣了?”她把他的杯子接過去,喝光了杯中剩下的酒,“我是故意的。”
蘇卿侯看她。
“我故意去這么久,故意不給你打電話,就想看看你會不會先找我。”她笑得得意,那表情分明在說——
看吧,你找我了。
蘇卿侯否認“我沒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