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不打傘的確是很浪漫,但是同樣也很容易感冒,方雋倒是身強體健,吹個風(fēng)淋個雨什么的,回去洗個熱水澡就沒什么事了,阮恬不同,雖然不算體弱多病,但實在也算不上什么身體健康。
于是很久不感冒的阮恬,不但感冒咳嗽還發(fā)起燒來。燒的迷迷糊糊地,也沒給方雋說,免得他知道了還要嘮嘮叨叨說自己體質(zhì)差。
“你這都快一個星期了還沒好,確定不去醫(yī)院嗎?”周曉帶著耳機都能聽見阮恬咳得厲害,整個寢室都充斥著病毒的氣味,“我感覺你這藥吃了沒用啊。”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她裹緊了身上的被子,還覺得冷的慌,這捂汗的方法是有用,但她捂不熱被子也實在是沒什么辦法,“你給我再拿個暖寶寶吧。”
“我還是再給你沖個熱水袋吧。”周曉輕車熟路地在收納盒里抽出一只暖寶寶,又給她沖了個熱水袋,“來,小姐,捂好了。”
阮恬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給她說謝謝,聽起來懶懶地總有幾分撒嬌的意味,周曉受不了她這種轉(zhuǎn)變,實在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行行行,你的感謝我心領(lǐng)了,以后我生病還承蒙你多照顧。”
“那你可放心,咳咳,包管給你照顧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熱乎乎的熱水袋放在腳底,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阮恬吃了藥總想睡覺,連手機都沒開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她從下午第二節(jié)課下就睡了,再醒來了的時候都已經(jīng)第二天上午五六點了,餓了一頓的阮恬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口渴得要命,跌跌撞撞的爬起來,看見桌上還放著一份冷的透透的粥就知道周曉昨天一定是沒能叫醒自己。
這種時間食堂還沒開門,所幸自己的這位好舍友怕餓著自己,給打包了一份晚飯回來,不然她恐怕要餓死在床上。
開水瓶里的開水也是滿的,阮恬不得不感慨周曉的思慮周,她悄咪咪地打了熱水把粥熱上,又開始翻箱倒柜地找起衣服來。
“你干嘛呢?”還沒睡醒的周曉聽見動靜迷迷糊糊地問,“餓醒了?”
“昂,謝謝你的粥!”
周曉劃開手機,宕機的大腦對著星期六這三個字看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今天的確是沒課的,“你早上喝個粥還要換衣服?”
“我上個星期和方雋約好了去博物館來著。”她剛睡醒,嗓子啞得說不大出聲音,晾的開水又還不能喝,聲音聽起來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
周曉覺得這個人真的是腦子不大用,約的時候又沒生病,現(xiàn)在生病了自然是去不了的,直接和方雋說一聲不就好了,何苦跑這一趟。
“我這都算是異地戀了,正好只有這段期間都有空,再不一起出去逛吃逛吃,還不知道要等多久。”阮恬清了清嗓子,其實她也不大想去,不過身體上的難受她還能忍受,畢竟已經(jīng)過了最難受的那段時間,現(xiàn)在只是有點感冒咳嗽而已。
還有一個原因,主要是方雋這個人吧,他就有點變扭,雖然他真的很關(guān)心自己,雖然她開口說自己生病就可以把約會延期,但是以后他總會時不時地把這事提出來說一通。
自然,他說那一通也不是為了不能約會,主要是為了“嫌棄”她體質(zhì)差,不過她就是不喜歡被人盯著數(shù)落,那會讓她感覺很煩。這大概也算是不識好人心的一種,有時候她一邊煩方雋一邊又可憐方雋,有自己這么一個女朋友,其實他也挺慘的。
“你昨天都快睡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都怕你出事。”周曉套了衣服坐起來,手里忙活著幫她熱粥,“就這樣還約會呢?你也不怕倒半路上。”
“嗨呀,我哪有那么脆弱。”
有人幫著熱粥,她也輕松一些,翻箱倒柜找出最后的幾顆藥,就著還有些燙嘴的熱水喝下去,又開始往自己身上貼暖寶寶,“我們以前上高中的時候,還有人掛著水上晚自習(xí)呢,人也沒倒在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