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說清楚這件事,阮恬認認真真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要當面說才能將矛盾降到最低,挑了個空閑的時間,阮恬預備到本部和他說個清楚。
有句話叫什么來著,突如其來的不一定有驚喜,還可能是驚嚇。比如阮恬現在正站在不遠處,看著方雋和他的小粉絲坐在秋千上,再比如她翻開這位小粉絲的好友圈,她甚至把和方雋一起蕩秋千這件事當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發了出來。
“可能是最后一次和你一起坐秋千了,想想就難過的要哭出來。”阮恬念著好友圈的內容,覺得不是很能理解這位小姐的腦回路。
當然,方雋在下面安慰的話也很讓她摸不著頭腦,阮恬當即截圖發給羅洛,表示自己需要幫助。當然,不是吵架的那種幫助,而是她單純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的那種,需要安慰的幫助。
“所以你為什么不知質問他?”羅洛擼起袖子恨不能替她上去打人,“就這樣?”
“因為沒什么意義,他要是說在聊以后別見面這種事,你說你信還是不信?”
畢竟這兩人又沒有什么親密動作,這姑娘的好友圈寫的又這么模棱兩可,這種時候沖上去質問,如果不是自己想像的樣子,應該只會激化矛盾。
“激化矛盾要不得,反正他也不知道我今天來了,就當作無事發生。”
羅洛看著阮恬,覺得這個人變得自己都有些不認識了,雖然幾乎每天都會聊天,好像也沒有怎么缺席對方的重要經歷,但是就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自己有些不大認識了。
“你變了好多哦,你以前,至少不,這,樣,吧。”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委屈,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出來,“什么時候變的?”
“早就變啦。”阮恬笑嘻嘻地,這種在羅洛眼里看起來很沒有出息的行為,她已經持續很久了,“就,單純的長大了,會分析利弊了吧。”
“是嗎。”她隨手遞給阮恬一根棒棒糖,“長大的感覺如何?你喜歡嗎?”
“當然是,不喜歡啊。”
應該沒有人會喜歡長大的感覺吧,阮恬把糖猛的塞進自己嘴里,如果有的選,她倒是寧愿一直做個隨時可以在沒頭腦和不高興之間隨意轉換的小孩子。
“說句不好聽的,何必為難自己。”
“沉沒成本太大了,可能就單純舍不得吧。”阮恬現在沒有什么耐心吃糖,咬碎糖球把紙棒拽出來,只聽見耳朵里都是咯吱咯吱咀嚼糖碎的聲音,“照理來說應該是要生氣的對吧,但是我其實不是很生氣。”
照理來說,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如果真是情緒做主導做出的決策,絕對不是像她現在這樣,“只是覺得這件事比較奇葩吧,連惡心都算不上,不然我能不沖上去揍方雋一頓?”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覺得方雋那位小粉絲挺惡心人的,連聽到和她有關的事都覺得煩的要命,但現在除了覺得這人腦回路不大正常以外,就覺得這事挺可笑的,不止是方雋和那個人,包括她自己,他們三個人在這件事里都挺可笑的。
“你這心理狀態不大對啊姐妹。”羅洛拍著她的后背,“是不是要出大事啊。”
“哎嘿,你放心,我是不會主動提分手的。”阮恬撐著下巴一本正經地讓羅洛安心,“她想追方雋讓她追好了,她不想追方雋也隨她去,方雋想干什么我是不知道,不過只要我們兩還在一起,他就最多做個中央大空調。”
阮恬別的地方或許不了解方雋,不過在這方面還算是比較有發言權。對于方雋來說,保持初戀的單純以及美好是他最重要也是最終的目的,他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破壞他初戀的完整性,無論這個人是誰。
對于方雋來說,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很久以后,回想起來都會覺得美好的回憶,至于和他一起制造回憶的是誰,不重要。能否一直走到最后,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