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不出來見一見嗎?”
這是詐,只要對方忍不住氣或者覺得自己真的被對方看穿就會跳出來,而忍者在跳出黑暗后的威脅顯然更低——開掛的不算。
只是回應他的,唯有林間的蟲鳴和偶爾響起的飛鳥振翅時發出的些微聲音,除此之外別無其他,就連回音都沒有,整個森林寂靜極了,像是一塊死地,漆黑如墨的色彩中墜著一抹月光,就像是夜間的亂葬崗,除了死寂就是沉重的涼意,人在其中就會覺得心里毛毛的,像是有貓在心里撓,不知不覺間就會胡思亂想出現破綻。
這樣就給了對手一擊必殺的機會。
‘想套路我?天真。’
矮個忍者想到。
在看到獵物來到這里的時候,他和‘考官’就已經得知了這次的獵物比以往都有趣,明明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明明實力有那么大的差距,卻不尋求庇護反而晚上跑來這種地方……
如果不是對方瘋了就是他們瘋了。
但是顯然他們來沒有瘋。
那么就一定是獵物的腦子有些問題……
他以為自己可以反殺嗎?別開玩笑了,忍者學校的學生怎么可能是見過血的根部忍者的對手?實力的差距可不是愛和意志就可以抹平的!他以為輸出是靠吼的嗎?
矮個忍者心中想著,已經沒有了被發現跟蹤時像是那種小時候在廢棄的房間里發現什么人留下的事物的尋寶般的感覺,現在只想找到一個破綻殺掉這個少年盡快完成考核回到組織里。
如果自己速度快的話,說不定回去還可以吃點東西補一覺然后再去接任務。
“哦,不出來?覺得我是在詐你嗎?”
水門見沒有人回應,臉上絲毫沒有伎倆被識破的苦惱,轉動著身體不斷挪動視線,碧藍的眼眸鋒利如刀,目光成扇形掃過空地邊緣的高大樹木,最后停住,反而繼續說道。
“我猜,你就在那棵樹后面,對不對?”
波風水門看向一顆巨大粗壯的樹木,樹木很高,是圍住這一塊區域里最高的樹,天上的月光流水般灑在這棵樹上,像是鍍了一層銀,又像是水銀在上面流淌,將大部分樹干和枝葉全部涂成銀色,剩下的則隱于黑暗。
整棵樹就像是一個藝術品,處處透露著難以言喻的美。
很有一種宗教感。
就是有點大。
此時水門面對著那棵樹,眼神中滿是挑釁。
他知道,那個追蹤自己的忍者就躲在樹的四周,或者在上面或者在陰影里,悄悄注視著自己,說不定手里還提著苦無手里劍什么的時刻準備偷襲。
只是在自己強大的感知能力下——系統定位,對方無處可躲。
而在之前的挑釁還可以算是欺詐,算是戰術要求是假的,但是如今這次顯然不一樣,對方就算再怎么懷疑,也得肯定自己的位置確實暴露了。
就像之前說的,忍者在黑暗里的威脅顯然更高。現在對方的位置暴露,在經驗豐富的忍者眼里此時無疑于站在赤日陽光之下,‘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眼里。
想要得勝除了暴力碾壓之外就只有重新挑選暗殺方案了。
但是考慮到現實里自己只是一個忍者學校的學生,那么,對方會選擇重新挑選暗殺方案這個謹慎的選項嗎?
顯然不會。
只要有點自信的忍者,顯然不會懼怕一個學生,畢竟在他們眼里,所謂的學生都只是一些沒見過血的雛鳥,或許以后有一天可以振翅高飛,但顯然不在夭折之前!
那么,只要等待對方跳出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