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氣氛比較輕松愉悅的班級,自從黑板上留下了梅鴻玉的墨寶之后,就徹底變了模樣。
下午一共四節課,而自從第一節公開課過后,整整一下午,班級里都死氣沉沉的。
樊梨花每次下課擦黑板的時候,也不敢去擦掉最右邊的詩句。
廢話,誰敢擦?
別說楊春熙了,怕是那演武場之神·斯華年都不敢擦!
對于學生們的表現,楊春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這樣下去可不行,梅校長的威壓實在是太大了一些,往好聽了說叫做鍛煉學生們的抗壓能力,但是往不好聽了說,這就是拔苗助長。
楊春熙倒是相信這些孩子們的實力和潛力,必然能擺脫束縛,但是架不住楊春熙的“慈母”屬性,看著學生們沉悶的模樣,她是真的有點心疼。
自己家的孩子,她板起臉來訓斥的時候,都是強裝出來的,更何況......
“怎么了嫂嫂?遇到什么煩心事了么?”下課之后,榮陶陶看著悶悶不樂的楊春熙,好奇的詢問道。
“嗯,沒事。”楊春熙站在講臺上,一邊收拾著書籍,心中也是嘆了口氣,她還沒安慰學生呢,榮陶陶反而來關心她了。
下意識的,抱起書籍的楊春熙,掃了一眼黑板側面的文字。
榮陶陶也是看了一眼就轉移了視線,小腦瓜里想了又想,道:“梅校長可真是個強大的魂武者,留下的墨寶,都能震懾住一眾宵小。”
聞言,楊春熙笑著白了榮陶陶一眼,哪有這么罵自己的?
榮陶陶心中一動,試探性的說道:“要不我把它擦了?”
“不,先別擦,我去找梅校長,畢竟給授課帶來影響了,一個斯華年已經給你們帶來足夠的壓迫了,不用再增添壓力和動力了。”楊春熙搖了搖頭,帶著榮陶陶離開了教室。
“啊?”榮陶陶面色古怪,道,“校長如此威嚴么?擦黑板,還得你親自去找他,得到他的允許?”
楊春熙一手攬著榮陶陶的肩膀,道:“你還小,在你的心中,對于強者的劃分還很模糊,以后,你在這條路上走得越遠,就會越懂得敬畏。
哪怕是拋開魂武者這一層面,他畢竟是我們學校的校長,其他人求一份墨寶都求不到呢,我們怎么能擅自擦掉。”
“你也別去了,這事兒包我身上。”榮陶陶突然開口說道。
“嗯?”楊春熙微微挑眉,隨即想到了什么,也努力板起了臉,“你想偷偷摸摸的擦掉?不許淘氣!”
“放心吧,我不擦,我哪敢擦。”榮陶陶咧了咧嘴,湊到楊春熙耳邊,悄聲道,“我的實踐課教師是夏方然。”
楊春熙:“......”
是的,榮陶陶的實踐課教師是夏方然,那個張口老梅頭,閉口梅老鬼的夏方然......
從夏方然的身上,倒也印證了梅校長之前的那句話:用方天畫戟的,就沒有一個安分的......
也就是在榮陶陶說出“夏方然”名字的那一刻,楊春熙突然間擺脫了年齡的禁錮,仿佛回到了高中時期,和同學搞小動作、一起惡作劇的時光。
嗯,夏方然,是個好老師,的確很適合背黑钅......呃,擦黑板。
一眾學員們返回宿舍休整一番之后,結隊前往了食堂,楊春熙似乎沒什么胃口,并沒有下樓。
榮陶陶作為小餓鬼,和大餓鬼斯華年可是等不及,迅速前往食堂,大口大口的吃了足足六菜一湯,恰得飽飽的之后,這才心滿意足的前往超市,買了幾兜子零食,返回了演武場。
又到了夜晚訓練時間,18點整,夏方然蹲在一塊演武場地旁,一邊看著高年級學員比試,一邊等著榮陶陶的到來。
自從夏方然被調到三關之后,楊春熙全權接手了孫杏雨、李子毅和榮陶陶,無論是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