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會直接在電話里求助?!?
榮陶陶雙腳撐著地面,椅子向后滑去,后兩個凳子腿支撐著地面,榮陶陶也的身體也稍稍搖晃著:“你來的挺快???”
面前,那穿著雪地迷彩的人影終于出現:“你已經確定我為友軍了么?你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危機意識?!?
榮陶陶砸了咂嘴:“是福不是禍,是禍我也躲不過。”
何天問要是真想偷襲,根本就不會有這一番對話。他能無聲無息的潛入學校,甚至能坐在焦騰達的位置上,聽榮陶陶打了這么長時間的電話......
對方真想干什么,早就干了,何必現身?
話說回來,這蓮花瓣也太強了吧?
盡管每一瓣蓮花都有自己的功效,但是你這隱匿型的蓮花,效果竟然強成這個樣子,榮陶陶真的很想罵街了!
萬幸,這蓮花瓣在何天問的手里,這要是落在哪個歹人手里,榮陶陶怕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當然了,榮陶陶想死也不是很容易,畢竟輝蓮也是有脾氣的。
講道理,要是把何天問這瓣蓮花搞到手的話......
天大地大,老子哪里去不得?
“你倒是灑脫。”何天問伸出手指,頂了頂作訓帽檐,也露出了一張俊朗的面容。
他大概28、9歲的年紀,雪境旋渦的經歷似乎并沒有給他的臉上留下多少風霜,那一雙漆黑的眼眸靜靜的看著榮陶陶,似乎還帶著一絲感慨。
“怎么樣?”
榮陶陶:“什么?”
何天問:“想明白那枚硬幣的寓意了么?”
一個極度危險的逃兵,一個現役雪燃士兵,竟然就這么聊了起來,就像是老朋友一般。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榮陶陶:“無事牌?”
“哦?”何天問眼前一亮,“你果真找到了一層寓意?!?
榮陶陶抿了抿嘴唇,一手揉捏著雪絨貓的耳朵:“還有什么其他寓意?”
何天問低下頭,他本就是手肘拄著膝蓋、雙手交叉的動作,而隨著他低下頭,也就將后腦暴露在了榮陶陶的面前。
這樣的動作...顯然不是一名戰士應有的姿勢。
而且...他此時這種姿態,就像是再跟榮陶陶懺悔似的,畫面很是古怪。
何天問:“我的出身賦予了我一些,也剝奪了我一些。
雪燃軍士兵的身份,賦予了我一些,同樣剝奪了我一些。
想要讓雪境安穩下來,我們總要放棄一些東西,不是么?”
榮陶陶心中微微顫抖著,對方說什么?
想要讓雪境安穩下來?
我可以相信他么?我是否可以相信何天問?。?
僅從這次會面來講,對方沒有暗殺榮陶陶,似乎就已經算是一種“誠意”了?
榮陶陶:“所以...放棄了雪燃軍士兵的身份后,你又獲得了什么?”
何天問依舊低著頭,那交叉的十指拆開,也露出了手心里的硬幣,隨著他手指活動,那硬幣也在他的指縫中翻滾、跳躍著。
“時間上的自由,思路上的開闊?!焙翁靻栞p聲說著,“有很多事情,不是一名士兵能做的,對么?”
榮陶陶端坐了下來,凳子的兩個前腿也終于落地,沉聲道:“所以你磨平硬幣,是要磨平自己的身份。
那你為什么要把它送給我?你也想讓我跟你走同樣的路么?”
“呵呵?!焙翁靻枔u頭笑了笑,道,“不,不至于。
你可以單純的把它理解為無事牌,我只是在改造自己的處境與身心,對別人沒有這樣的要求。”
榮陶陶:“磨平了身份后,你都干了什么之前不能做的事?”
何天問卻是反問道:“你覺得雪境旋渦里,皆是一盤散沙么?”